刘秃子怔怔看着我的手。
我一个女人确切也没招。
现在好了,你来了,你帮姐盯着,别让他们再乱来,十天以内必须准期完工。
其他工人还未表态,刘秃子又喊,“谁不走谁是孙子。”
我和周燕下了楼梯。
还让我出去再雇人。
张帆,你说两句。”
我抬起左手,对向刘秃子。
立即有六七个工人呼应,“结钱,不干了,都走。”
和周燕同去劳务市场的男人叫王虎。
我忙推让,“燕姐,这钱我不能要。”
我看着他。
刘秃子点支烟,对劲抽口,“燕姐,你让我们歇工啥事?有事就从速说,不然迟误了工期,可别怨我们没卖力。”
“人为?”我愣愣。
我摇点头。
又聊几句,周燕和我出了房间,站在门外楼梯上,周燕朝下喊,“王虎,让工人都停停,我有话和他们说。”
工人们停下活嘻嘻哈哈聚在一处。
周燕轻咳声,“嫌钱少?”
周燕手指在我额头悄悄一点,“这都想不明白,因为你敢为燕姐在劳务市场动刀子。
周燕皱皱眉,余光瞟向我。
我回过身,周燕笑看着我。
我明白了,周燕是让我当监工。
哗。轰笑声四起。
我靠,周燕还晓得刘邦韩信的典故,我不由高看她一眼,也找不到再推让的来由,点点头,“行,那我尝尝。”
其他工人也把地上东西捡起。
立即有工人调侃,“燕姐,你今儿真标致,看得我们眼睛都直了。”
你还是换个懂行的人吧。”
阳光淋漓地洒在她身上,家居服里的玫瑰红更加惹眼。
我摇点头,“我没在工地干过。”
周燕拍拍钞票。
我一笑,“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我没干过工地,我之前是卖鱼的,一天宰上百条活鱼,眼睛都不眨。
我俩对视半晌,我开口道,“刘哥,你说砖头短长还是刀子短长?”
工人们没人说话,都偷偷看向刘秃子。
周燕一挥手,“那就干活吧,都抓紧点干。今后都听张帆的,刘秃子,晓得了吗?”
王虎正坐在院落阴凉处边看工人干活,边喝茶抽烟,丢动手里烟,“都停了,燕姐有事交代。”
大师一起努把劲,争夺十天内把活干完,我给大师杀羊。
刘秃子比我高半头,浑身肌肉健硕,阳光照在暴露的皮肤上,散出乌黑的光。
刘秃子哼声,“看在燕姐面子,明天就如许了,王虎,你别和我炸翅,我们不干了,这活儿没人干的了,你就等着烂尾吧。”
话音一落,刘秃子先站出来,冷哼声,“小老弟看年纪不大呀,细皮嫩肉的,之前在哪个工地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