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弹了下锦知的脑瓜,笑道:“真是个馋猫!就晓得吃!”说着,刘嬷嬷拿出一个小铁盆,盛了半盆子菜,又包了两个饼子,对锦知说道:“快去,把这个端给你徐叔叔,前次卖兔子的钱,咱还没给人家呢!”
朱简扒着李氏的手,哭笑不得,“媳妇,哎呦,我的好媳妇,您轻点,我不是看孤儿寡母的不幸吗?”
张氏的脸一下子拉的老长,前次去锦卿家里闹了个笑话,回家后朱能对她是一顿好打,朱老货也下严令了,不准她再撒泼丢人,不然就滚回娘家去,乃至于现在张氏只能仇恨,却也不敢再说甚么。
锦知一听,满心的失落,朱简对锦知笑道:“要不叔叔送你块猪油回家炼了炒菜吃?”
等菜炖好了,锦卿将菜盛到了盆子里,和饼子一起端到了堂屋里。
锦知人小,可也懂张氏是甚么意义,气的脸都红了,锦卿拉住了他,淡淡的安抚道:“她不是在骂我们。”
锦卿嗤笑了一声,“她骂的是卖假药的,我们的药货真价实。她必定上辈子缺德事做多了,这辈子被假药坑了,才这么仇恨卖假药的,不关我们的事。”
朱简瞧锦卿不像是勉强的模样,又想起前几日村庄里就在传顾家的女娃子做起了铃医,看来跟乡亲们说的一样,公然是赚了钱的。
未几时,锦知便返来了,坐下来大口吃着锦卿给他盛到碗里的菜,锦卿笑眯眯的把本身碗里大点的肉片挑给了锦知,锦知昂首嘻嘻笑着说道:“朱小虎在我们家门口坐着流口水呢!看他那馋样真丢人!”说着,还往本身脸皮上刮了几下。
锦卿朝灶房喊了一声,“嬷嬷,我带锦知出去一下。”没等刘嬷嬷答话,赶紧就带着锦知跑出去了。
张氏讨了个败兴,看劈面的小媳妇看着她的眼神带着讽刺,面上便感觉过不去,更因为前次去锦卿家闹,式微到好,举高了声音说道:“俺们家赢利未几,可靠的是诚恳本分,毫不赚那昧知己的钱,有些人瞎捯饬些东西,就拿去充灵丹灵药哄人财帛,也不怕遭报应!”
刘嬷嬷诧异的看了看肉,笑着摇了摇,道:“你这丫头……”
锦卿哭笑不得,只得坐下来等着锦知。本身之前的娘亲到底是如何样的人,才把刘嬷嬷教的这么守礼啊。
锦卿哭笑不得的看着锦知,如同是被抢了骨头的小狗普通,锦卿又往锦知的碗里添了勺菜,笑眯眯的说道:“你再不吃,可都被朱小虎抢吃光咯!”
刘嬷嬷做完这统统,便盖上了大铁锅的盖子,对用心烧火的锦卿说道:“别往灶里填柴禾了,就让余火炖着吧,等火熄了也炖好了。”
张氏转头看到本身儿子痴聪慧呆的看着远去的“那块肉”,口水滴答到了地上,刚给他换上的洁净衣服上尽是泥巴印子,一副没出息的挫样,当下便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朱小虎就是一脚,骂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模样!真给老娘丢脸!”
朱简固然是个卖猪肉的屠户,但心机很细,见锦知个子矮,站在台子底下看不到肉案子,便冲锦卿使了个眼色,笑道:“锦卿,来卖猪肉?今个不刚巧,都卖没了。”
锦知听的出来姐姐是在骂张氏,嘿嘿笑了笑,不屑的撇了眼在地上玩尿泥的朱小虎,看吧,都是一样大的小孩,他都熟谙上百个字了,朱小虎只会玩泥巴,锦知分外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