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卿看着朱老货父子两人那副地痞横样,牙咬的咯嘣响,有这么仗势欺人的吗,两个大男人跑来欺负孤儿寡母的,真不是个东西!
不过这两天,锦卿的买卖倒是不测的好,拜那场大雨的福,受凉的人很多,治发热头疼的药这两天卖的相称不错。
朱能面上挂不住了,刚要捋袖子,朱老货就斜了他一眼,朱能悻悻然闭了嘴。
锦卿内心自有算盘,眼看就要到了隆冬了,暴雨多,每年这个时节灶房都要发大水,底子不能用,锦卿本来就想拆了现在这个,再盖个健壮点的土坯灶房,好过这竹子稻草搭起来的。
要钱一个铜板也没有,这是锦卿的潜台词。
等朱老货带着朱能走了,栓子婶才从本身家里把锦知带过来了,抱愧的笑道:“刚才我怕朱老货那两个东西来横的,会脱手伤到孩子,就把锦知先带到我家里了。”
大唐高宗二十一年蒲月,天下承平,乱世永宁。
锦卿这么一说,朱老货反而讪讪然了,欺负孤儿寡母的逼人家拆屋子,传出去名声可不就臭了,既然人家都承诺了拆灶房了,本身再胶葛另有甚么意义。
栓子婶拉着锦卿边走边解释,锦卿算是明白如何回事了。
栓子婶感喟道:“谢啥啊,都是邻居,照顾下也是应当的。只是,锦卿你当真要把这新盖起来的灶房给拆了啊?”
栓子叔叹口气,指着南北相隔七八十米的两棵歪脖子枣树,说道:“这两棵树往东就是他家的宅基地了。”
安设下来没过量久,锦卿的母亲生弟弟锦知的时候产后大出血死了,刘嬷嬷带着锦卿办完凶过后,又上山砍了些竹子,捡了些树枝搭起了间灶房,这几年辛苦带大了锦卿和刚出世的锦知。
栓子叔有些急了,这朱老货较着就是逼人家孤儿寡母的拆屋子啊!
锦卿策画着,过几日就要收麦子,这个年代都是用镰刀割麦,到时候受皮外伤的人必定很多,趁机卖些外伤药,多攒点钱,把灶房垒成土坯的。
锦卿眯着眼睛看了看那两棵有锦知小腿粗的枣树,要没人说,鬼晓得那是宅基地的分边界啊。乡村人分地也没有甚么较着的标记,一棵树、一块石头,都有能够成为分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