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人摸着下巴,点了点头,瞧这胡大夫也不像扯谎,他来净水县不过半年,常日里和胡大夫没甚么来往,也只传闻他是净水县医会会长的妻侄。
见案子有了转机,贺大人赶紧问道:“你的仇人是谁?”
可胡大夫这案子就有些费事了,贺大人的老父切身材不好,常常病发,今后还要多多劳烦医会的人,胡大夫又是医会会长的妻侄,贺大人不想获咎医会会长,而胡大夫较着是想让这小女人身败名裂,可这小女人说话又句句在理,实在难办。
胡大夫被戳中了内心的把柄,干他们这一行的,简朴的药方里开些贵重的药以多赚些钱,很多人偷摸着干,只要不被人发明,也没甚么事,可顾锦卿竟然在大堂被骗众嚷嚷了出来,还让他今后如何行医?
锦卿的话在贺大民气中引发了不小的震惊,平常老百姓家的女人被人告上了公堂,无不是吓的抖抖索索、口不能语,面前的顾小女人这份平静和胆识,就让他佩服。
等贺大人转头看向安温馨静的跪在一旁的顾锦卿时,内心就打起了嘀咕,这小女人从小长在朱家村,传闻是看了几本医书后自学成才的,如何都不像是会给人下毒药害人的啊。
贺大人愣了下,敏捷拍了下惊堂木,喝道:“你们是谁?为何擅闯公堂?”
锦卿微微转头,眼神带着轻视,“胡大夫,亏你还是个行医多年的人,朱贵发热发冷瓜代,清楚是得了疟疾,你当作伤寒来治也就罢了,竟然还这些庄户人家的药里开牛黄,谋取不义之财,你也配称得上是大夫?!”
锦卿跪的挺直的身躯和胡大人勾头驼背曲意阿谀的身材构成了光鲜的对比。
正在暗自头疼的贺大人就看到一个二十高低的村妇拉着一个年青男人,奋力的从人群中挤了出去,跪倒在地上,不住的喊着:“彼苍大老爷做主啊!”
未几时,便有衙役到公堂门口擂起了大鼓,宣布开堂,大堂门口敏捷挤满了看热烈的人。
锦卿毫不踌躇,“没有!”
胡大夫咬牙切齿,赶紧拱手说道:“贺大人,这民妇甚么都不懂,定是受了那顾锦卿的花言巧语蒙骗!”
李福财顿时矮了归去,他可不想这个时候出甚么题目。
徐斌和叶玮安站在公堂门口围观的人群中,徐斌高大的身材在公堂门口格外夺目,而叶玮安一个锦袍玉冠的翩翩佳公子,站在那里都是人群的核心。
胡大夫急了,低声骂道:“你中了毒是甚么症状,快跟县老爷说,他会还你公道的。”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他都交代了多少遍,临到紧急关头,还是不顶用。
不晓得是不是当代的电视剧给人的错觉,锦卿感觉面前的县衙很小,公堂也只要平凡人家的堂屋那么大,堂里站了两排面无神采的衙役。
两个被告比起来,明显是李福财所告之事性子更严峻一些,贺大人立即转向锦卿,问道:“顾锦卿,可有此事?公堂之上若敢扯谎,罪加一等!”
这时胡大夫朝贺大人拱手表示,贺大人神采稍缓,表示道:“你有甚么要说的?”
李福财惶恐的点头,“不晓得。”这倒是实话。
李福财顿时愣在那边了,下药的前一天夜里,他被徐斌一顿好打,躺在床上未出门,下药后又不敢见人,哪来的人证,至于物证蜜角子,当场就全进了他的肚子里,包蜜角子的麻纸也丢在院子里,下雨以后早沤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