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夫赶紧说道:“贺大人,据李福财所描述的症状来看,恰是所中了夹竹桃和杜鹃花的毒,这两莳植物朱家村后山上到处都是,只要懂点医理的人,都能晓得如何用来害人。”
至于胡大人说的破坏他名节的事情,更是没有,朱贵家人请胡大夫去诊治不假,可胡大夫将疟疾误诊为伤寒,朱贵用药多日,病情日加严峻,朱贵家人才请民女去看的,过后民女并未向别人提起过,这传言因何而起,民女不晓得。”
“带被告上来!”县老爷并未对锦卿说些甚么,直接对一旁的衙役下了叮咛。
正在暗自头疼的贺大人就看到一个二十高低的村妇拉着一个年青男人,奋力的从人群中挤了出去,跪倒在地上,不住的喊着:“彼苍大老爷做主啊!”
李福财内心直打鼓,特别是对上一旁徐斌想要撕了他的眼神以后。
徐斌对她轻声说道:“跪下!”便和叶玮安退到了一旁,锦卿闻言便跪下了,估摸着这也是例行的礼节,打官司的布衣在公堂上要向官老爷下跪,以示阶层品级。
一个穿戴深蓝色官袍、带着黑墣头乌纱帽的男人从后堂缓缓走了上来,锦卿低着头,从眼角余缝里看清楚了这个县老爷,三十高低的年纪,神采平常,看不出喜怒。
胡大夫被戳中了内心的把柄,干他们这一行的,简朴的药方里开些贵重的药以多赚些钱,很多人偷摸着干,只要不被人发明,也没甚么事,可顾锦卿竟然在大堂被骗众嚷嚷了出来,还让他今后如何行医?
两个被告比起来,明显是李福财所告之事性子更严峻一些,贺大人立即转向锦卿,问道:“顾锦卿,可有此事?公堂之上若敢扯谎,罪加一等!”
锦卿的话在贺大民气中引发了不小的震惊,平常老百姓家的女人被人告上了公堂,无不是吓的抖抖索索、口不能语,面前的顾小女人这份平静和胆识,就让他佩服。
胡大夫叫了起来,“大人,那朱贵明显是小人治好的!”
锦卿微微转头,眼神带着轻视,“胡大夫,亏你还是个行医多年的人,朱贵发热发冷瓜代,清楚是得了疟疾,你当作伤寒来治也就罢了,竟然还这些庄户人家的药里开牛黄,谋取不义之财,你也配称得上是大夫?!”
胡大夫急了,低声骂道:“你中了毒是甚么症状,快跟县老爷说,他会还你公道的。”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他都交代了多少遍,临到紧急关头,还是不顶用。
“下甚么药?”贺大人问道。
徐斌和叶玮安站在公堂门口围观的人群中,徐斌高大的身材在公堂门口格外夺目,而叶玮安一个锦袍玉冠的翩翩佳公子,站在那里都是人群的核心。
等贺大人转头看向安温馨静的跪在一旁的顾锦卿时,内心就打起了嘀咕,这小女人从小长在朱家村,传闻是看了几本医书后自学成才的,如何都不像是会给人下毒药害人的啊。
公堂上的县太爷又是一拍惊堂木,问道:“被告为何要状告顾锦卿?”
李福财顿时愣在那边了,下药的前一天夜里,他被徐斌一顿好打,躺在床上未出门,下药后又不敢见人,哪来的人证,至于物证蜜角子,当场就全进了他的肚子里,包蜜角子的麻纸也丢在院子里,下雨以后早沤烂了。
锦卿闻言敏捷扭头,看到来人后大吃一惊,牛氏和朱贵如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