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得前面传来声音道:“都让开,别挡道。”人群当中,五六名身高力壮的大汉野蛮地扒开人群,硬是护着一人挤上前来,那云都尉被撞了一下,也不看人,转头就骂道:“哪个狗-娘养的不长眼?”
他话声未落,就听一阵笑声响起,劈面走过来一人,笑道:“这不是窦公子吗?可有阵子没见了?咦,窦公子,你脸上如何了?莫非你也中毒了?”一人背负双手,施施然过来,恰是齐宁。
四下里一阵纷攘,羽林精兵却都是手按佩刀,冷眼旁观,并不让人畴昔。
窦连忠神采顿时发青,见得齐宁一本端庄,顿时握起拳头,心下愤恨至极,恨不得一拳便打畴昔。
“那可不对。”齐宁点头道:“一码归一码,现在是现在,厥后的事情如何办,也还轮不到我管。”想了一下,伸出五根手指,道:“这个数,你就先出来服药,看在我们是熟人的份上,别人都只能服用一碗,你想服用多少是多少!”
齐宁哈哈一笑,才道:“让你先出去倒也不是不成以,但是丑话说在前头,窦公子可晓得这解药多少银子一碗?”
来人恰是窦连忠。
街道两端,都已经有羽林精兵的保卫。
“好,五百两银子,我要了。”窦连忠顿时有些慌神,立即道:“我顿时给你拿银子,你放我出来。”
“五两银子?”窦连忠也不啰嗦,回身道:“拿五两银子过来。”
那太常少卿神采微变,倒是嘲笑道:“云都尉?老夫倒是少见,总要有个先来后到,老夫比你先到,你就要排在前面。”
“侯爷有令,没有叮咛之前,谁也不得擅入。”羽林兵士面无神采道。
窦连忠瞧见齐宁,怔了一下,忍不住道:“是.......是你在这里安排施药?”
齐宁走上前来,先不答复,扫了一眼,发明前来之人多数是衣衫得体,很多都是锦衣宽袍,一群粗布陋衣的百姓倒是远远晾在前面,并没有赶往上前挤过来,笑了一下,才朝天拱拱手,道:“皇上有旨,施药救民,本侯奉旨办差,主理此事。”
“既然是皇上赐药,当然是药到病除。”窦连忠忙道:“齐兄弟,你现在就放我出来,转头我摆桌酒菜,好好谢你。”
户部尚书乃是六部堂之一,正二品朝官,虽说窦连忠无勋无禄,但是他老子是当朝二品,其人在京中也是恶名远扬,谁敢获咎此人,挤在边上的纷繁今后退畴昔,就像是窦连忠身上粘了狗屎,谁都不想肇事上身。
此番疫情伸展极广,固然是从丐帮而起,仿佛与达官朱紫们扯不上干系,但是丐帮弟子在都城本就活动极大,刚好秦淮河也是一小我来人往之所,而达官朱紫们更有浩繁流连忘返于秦淮河上,这就让两个本来不想干的阶层都遭遭到了疫毒的侵袭。
街道两端都被堵住,遵循其宁的叮咛,并没有等闲放人出去。
“你.......!”窦连忠倒吸一口冷气,“齐宁,你这是卖古玩呢?一碗破药,你要我五千两?”
铁锅生起火来,为了不至于呈现其他不测,齐宁让田家药行晓得药材的几名先生和伴计卖力熬药,别的更是派了二十多名羽林马队,在东城的各条大街冷巷告诉施药点。
齐宁哈哈笑道:“窦公子,你这是瞧不起你本身,还是瞧不起我?如果五两银子,我至于和你开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