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一出口,邱总管立时皱眉,顾清菡也微显讶然之色。
“黑手?”
窦连忠道:“三夫人,这位就是当票的仆人赵信,他是荆南嵐阳人氏,与我窦家另有些远亲干系,前番因为手中急用银两,以是在你们当铺当了一些东西,这些当票都在手中,当时从贵号支了七千两银子。”
跟从窦连忠前来的几人当中,立即有一人上前来,穿戴非常浅显,长相也是平平,属于丢在人堆里很难被发明的那种。
顾清菡冰雪聪明,已经认识到甚么,问道:“赵先生是筹办赎当?”
侯府的马车倒也宽广,两人一左一右相对而坐,车内很有些暗淡,不过杨宁目力极好,倒模糊能够看清楚顾清菡,轻声道:“三娘,事已至此,焦急也没有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邱总管张了张嘴,顾清菡也道:“邱总管,遵循世子的话去做,天亮立即派人让京都府来人调查。”看向段沧海,道:“沧海,你在这里帮着邱总管一起善后。”
顾清菡娇躯一震,竟是伸手握住杨宁手腕,“宁儿,你可看清楚了?你是说,当库找到了油迹?”
杨宁道:“我觉着背后仿佛有一张黑手,正在对我们锦衣侯府下狠手。”
杨宁目光锋利,问道:“这笔买卖做成以后,将.....父亲的尸体就回到了都城?”
“恐怕就是如此。”杨宁道:“并且很能够与窦连忠有干系,即便不是此人脱手,他也必然牵涉在此中。”
“天然另有你在忠陵别院被刺。”顾清菡轻声道。
“好,还是世子痛快。”窦连忠似笑非笑,“便是如此,明日必当登门拜访。”盯着顾清菡,拱手笑道:“三夫人,我们明天见。”也未几言,领着赵信等人翩但是去。
“调查?”邱总管一怔。
“三娘,这窦连忠的父亲窦馗是户部尚书?”杨宁问道:“此人与我们锦衣侯府可有仇怨?”
窦连忠此言一出,非但是顾清菡,杨宁也是神采微变。
杨宁轻声道:“三娘,你有没有觉着这些事情并非是独立产生,而是相互之间都有连累?”
杨宁笑道:“三娘,你有没有感觉事情很古怪?”
“但是无凭无据,我们也不能对他们如何。”顾清菡蹙眉道:“明天窦连忠必定会领着赵信登府,莫说一万五千两银子,就是五千两银子,我们一时也拿不出来。”
窦连忠叹道:“三夫人,现在看来,贵号恐怕是拿不出东西来,赵信当下的那些东西,可都是他祖上传下来的,现在都被烧毁,事情可就费事了。”
徐掌柜毕竟也是在买卖场上混迹多年的熟行,之前失了方寸,但现在见到赵信跟从窦连忠而来,立决计识到甚么,微微变色,只是多年的风俗,却还是拱手道:“本来是赵先生。”
顾清菡见杨宁自傲满满,心下既有几分欢乐,但更多的倒是忧愁,她实在不晓得,杨宁又如何应对赵信那一万多两银子的补偿。
杨宁嘲笑道:“莫非你不晓得,这是有人放火,总要人过来好生调查。”
“在被烧毁的当库,空中仿佛有油迹。”杨宁轻声道。
“窦公子是在谈笑吗?”顾清菡敏捷保持平静,“窦大人是户部尚书,据我所知,贵府家资殷实,仿佛还没有到需求当东西的份上。并且这当票上写得清楚,当物之人叫做赵信,不知与窦公子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