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朱雨辰等人都是大惊失容。
杨宁固然并无参与,可却灵敏地感受事情仿佛有些变故。
夜是静的,灯火是温和的,但是很多人的心却已经紧绷起来。
舫王上的话事人报了三遍,却再无人出金,江随云仿佛也偃旗息鼓。
段沧海往前踏出一步,杨宁却已经抬手拦住,笑道:“既然有人聘请我们喝酒,不去白不去,走,大伙儿都去瞧瞧,看看是何方崇高这么大的场面。”
那黑衫人盯住杨宁,又瞥了段沧海一眼,微顿了顿,却并未几言,走到船舷边,双臂一震,腾身而起,如同鹰隼般从船舷边跳下去,稳稳落在了上面的小舟之上,那小舟连晃也没有晃一下。
朱雨辰等人都是繁华至极的大富大少,看时那黑衣人也不晓得是否定识,眼眸当中竟然显出轻视之色。
杨宁徐行上梯,心中倒是想着,在这秦淮河上,怎会呈现这般阵容的画舫?他本思疑叫朱雨辰几人过来的就是那江随云,可江随云即便富甲天下,却也不成能有胆量在都城的秦淮河上如此招摇,炫富能够,但是带领多量带刀保护,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朱雨辰笑道:“几位弟兄如此恭维,我天然也不能落了下风。”沉声道:“再送八百金!”
现在这两位爷出来,也就没有再脱手的需求,便是再风雅,也不成能拼过这两人,沈娇奴的入幕之宾,终究只能是这两人的此中之一。
这艘画舫,倒像是一艘兵舰,杀气森然。
就在此时,却听到上面传来脚步声,随即听到有人惊呼道:“你们要做甚么,不得硬闯。”
他天然晓得来者不善,以是言辞倒也非常谨慎。
又听一个冷厉的声音道:“都让开,谁敢拦路,杀无赦。”
“富可敌国......!”陈牧宽嘲笑道:“我们这几家,如果单打独斗,倒也承认不是他的敌手,但是......我们几家联手,他江随云又算甚么东西。”看向朱雨辰,道:“朱兄,既然他要玩,我们就陪他玩玩,我们就以你的名义和他拼上一拼,你看如何?”转视邱昉和江城,问道:“你们不会想打退堂鼓吧?”
杨宁昂首,瞧见先前那黑衫人正站在楼梯口,这群青衣人对他明显非常的畏敬,一声令下后,几名青衣人立即退散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