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全城的美酒都被倒进了护城河里,全部京口都氤氲着靡靡的酒香。
“温正虞,我晓得了。”
但人算不如天年,天年不如小侯爷算。在翠屏搬进侯府的当天夜里,小侯爷一人一刀闯进她的香闺,要翠屏通过他的各种磨练才配做侯爷的女人。
“哼。”
“完了。”
“罢了罢了,有你这小祖宗在,老子再也不结婚纳妾了。”侯爷被气得扶着门槛吐血,如何也舍不得经验宝贝儿子,“免得娶一个,你杀一个,害了很多无辜之人,哎……”
“是啊是啊。”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得找公子们筹议筹议……”话还没说完,老鸨子仿佛丢了魂似的,大步出了房门,几乎被高门槛绊倒。
“我的心上人季公子哟,你在那里?可想死奴家了……”
烟花巷巷子口买菜的小摊前边也聚着很多人。
“世子终究返来了。”
有嘴碎的风尘女子孔殷火燎的冲进老鸨子的房间,一个劲的抱怨:“妈妈,那死仇家又返来了,那我这买卖还做不做啦?”
有了性命之虞,几个常日里发誓誓死尽忠的忠厚喽啰已跑得无影无踪,季佑只能被发了疯的小侯爷追着跑。
不但京口那些肥头大耳的纨绔,就赶紧里偷闲来江都揩油、拈花惹草的公子哥,几近都吃太小侯爷的亏,被他的毒手培植过。季佑仗着总兵父亲的权势,从蜀中远道而来“采花”,刚在烟花巷出来碰到个水灵灵,约摸十五六岁的买菜西施,还没来得及在扭扭捏捏的女孩身上摸第二把,就诧异的发明小侯爷拎着刀站在身后。
一大早,玉侯小侯爷归乡的动静就被侯府的仆人放了出去,很快就传遍了全部京口。
“京口有只没用的,遇见了要从速躲。那家伙凶神恶煞,动不动就要吃人。”内心忿忿不平的公子哥们总算豪杰有了用武之地,编了些讽刺小侯爷的儿歌教给小孩子们唱,一时候,世子就成了名副实在没用的人。
没有人晓得为甚么小侯爷会如此悔恨风尘女子,就连他老爹玉侯温正虞也不从晓得。玉侯六年前与烟花巷满春苑的年青歌妓翠屏情投意合,成心将其迎娶进侯府为妾。而世子生母也同意。虽说歌妓混迹烟柳繁华处,但是卖艺不卖身,可翠屏仍然不受世子的待见。
“嗯哼。”
成果,年青的翠屏就被他吓成了失心疯……
“屁……拯救啊,拯救,杀人啦!”
“爹,我要去蜀中。”
可奇特的是,小侯爷听了不活力,反而会给唱歌的孩子糖果吃。
“乖乖的,不要再唱这些歌了,我还会给糖吃。”
可谁又会想到,世子活着返来了?
眼里没了公子哥的踪迹,小侯爷无所事事的走在街上,无聊至极,偶尔看到墙头探出脑袋用眼神谩骂本身的风尘女子,也会攻讦一两句:“喂,你们一天到晚就晓得挂在墙上卖肉吗?除了勾引男人你们还会做甚么!”
倚在高墙门窗上的花魁歌妓们盛饰艳抹,还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不急着招揽客人,却在交头接耳,喋喋不休:“传闻死仇家又返来了!”
嘴角长着一颗大痣的老鸨子躺在摇椅上,本在悠哉悠哉的摇着葵扇,一听到这话,端得跳起来,的确听到了凶信:“真的返来了?”
“没用的,你了不起哇。你影响老娘做买卖,老娘就咒你一辈子都没用,娶不到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