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五哥,你来得倒是巧,本来齐老迈说今晚要去拜见你的,喏,帖子已经在我这里了,就等闲下来派人递给你。”
江湖后代么,只要嘴上说过了,那就比白纸黑字的条约还要硬,用得着开香堂搞甚么法度?
本来旗语就跟唇典差未几,各家有各家的一套话术,就连梁叛他们几个弟兄都有,何况这些大帮?
等他看完,冯二已经从柜上取了红纸和笔墨来,笑嘻嘻地请他写回片,看来是齐四老早交代过的。
冯二非常欢畅,双颊通红,赶紧捧起茶杯来和他碰了一下,嘴里止不住的伸谢。
冯二笑道:“梁五哥,你忘了,齐老迈说过要开香堂同你老哥结拜的。”
梁叛也替他欢畅,笑道:“冯二哥你不必谦善,你为漕帮流血流汗大师都瞧在眼里,兄弟这里以茶代酒,恭贺你老哥守得云开见月明。”
梁叛接了过来,感觉风趣,笑道:“齐四哥甚么事情,要这模样端庄起来?”
梁叛想起这事,便反过来笑冯二:“既然漕帮有端方就照端方办,不过你们漕帮三位老迈现在独缺一足,就像板凳儿三条腿能站稳,两条腿不管如何是站不稳的,你们帮里没有说换谁来顶这一条腿?”
梁叛愈发弄不懂了,不过没有踌躇,想了想比来的事情安排,要说余暇必定是没有的,不过要说完整抽不出时候,那也还谈不上。
因而算算日子,估摸着老缺和高大他们这二日一定能有实在的谍报,再今后便难说了。
梁叛一边苦笑一边点头,谁能想获得一个小小的旗语当中,另有这么多的门道,谁又能推测,这类原始而又单调的交换体例,竟然另有这么多的门类和流派?
梁叛一愣,冯二前半句说的贰心中一喜,可后半句把他放下的心又给提了起来。
公然冯二矜持地笑笑,说道:“漕帮能者甚多,我是最没用的一个。若非梁五哥多次援救,又有齐老迈肯赏识,这辈子也不敢有此等非分之想的。”
“这是天然。”冯二道,“旗语是打在明面上的,是敌是友都能看获得。你想想如果两帮人马在水上厮杀,大师通用一样的旗语,旗舰还如何批示?难道是即是在别人耳朵边上喊:‘我要派船打你的右翼了’、‘我要撞你的旗舰了’、‘我的水鬼要来凿你的船了’?”
但是他晓得梁叛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本身必然有甚么要紧的事情,便以是也没叫那几个管事的,直接屏退摆布,到了两杯茶,一边等饭菜一边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