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小娘一听“死”字,都吓得花容失容。
那两个提了食盒来的小娘此时已经穿戴非常“清冷”了,坐在梁叛动手的一个丢出两张“二”,也是一张“梅花二”和一张“竹二”。
两个穿戴清冷的小娘下认识地尖叫一声,赶紧抓起衣裳披着,都缩到了梁叛身后。
没错,他们三人在打斗地主……
“一对尖!”他从本技艺上抽出两张裁得毛粗糙糙的“纸牌”,狠狠地打了出去。
他连喊堂的皂班都没用,只让部下的亲信找了几个信得过的捕班,勉强提了水火棍等在堂上。
梁叛放开那两个瑟瑟颤栗的小娘,还给两人整了整衣领,这才转过身嘲笑道:“上堂去玩玩儿也行,不过别搞这些东西。”
汪启德沉默半晌,始终不肯言语。
梁叛倒是笑呵呵的,他一手搂住一个,说道:“甚么死不死的,你这是威胁呢,还是筹算滥用私刑?”
眼看梁叛跟个没事人似的信步而行,跟在前面的汪太太气得咬牙切齿,心中只是想着等会上了堂,要亲手将这厮打上几板。
出一对二的小娘刚打出一手顺子,就听牢房内里一阵急仓促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便有人“哗”的一声将全部黑帘子扯了下来。
几个捕班实在另有些战战兢兢的,毕竟这事儿如何看都透着几分诡异。
汪太太也不全然是个没脑筋的女人,底子不吃他这类套话的把戏,只是嘴角挂着嘲笑:“好一个牙尖嘴利,等会上了公堂,看你如何矫饰抵赖!”
躺在床上的汪寸金也不再嗟叹了,紧闭双眼,只是喉咙一动一动的,显得非常不甘。
因为“黑红草方”画起来太费事,还得分色彩,以是梁叛在玩腻了双陆以后,想做一副扑克牌的时候,便临时改成了“四君子”。
不过汪通判的号令已经下了,他们只好硬着头皮冲了出去,从前面扛出一副上百斤的大枷来,喝令梁叛低下头来。
特别是将梁叛的“一对尖”“压死”以后,两个小娘顿时不约而同地喝彩起来,梁叛的面前便只剩下摆布两件亵衣当中起伏摇摆的乳浪,弄得他又是一阵口干舌燥。
左上角和右下角也别离写了一个“二”字。
两个小娘的脸上也沾满了纸条,但是都显得非常镇静,玩到纵情之处,连穿在内里的衣裳也脱了。
梁叛跟在汪通判的前面,左转右拐,分开府牢今后便朝前堂走去。
梁叛活动了一动手腕,松了松胳膊,淡淡隧道:“那就别废话了,只要你们有本领打倒我,别说上枷,就是上老虎凳也是你们说了算。”
江宁县的大堂他去很多了,应天府的却还没进过。
汪通判一咬牙,终究沉声道:“行。”
府牢最新推出的“特级豪华度假牢房”当中,梁叛的脸上贴满了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