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间,他的目光落在一支缠枝金簪上,只见那簪子纤细苗条,簪头是缠枝花腔,当中嵌了一粒小小的墨玉珠子。
……
冯二不在。
他底子也不是来瞧东西的,而是想看看本身前面那两根“尾巴”到底是哪一起的。
内里一个山羊胡的掌柜,正举动手里的一块翠玉无事牌,借着窗外的天光用心一志地打量。
梁叛看着那两人走进隔壁的店里,俄然一闪身蹿入中间的巷子中,手脚并用地攀窗翻墙,飞身上了珠宝廊南侧一面的楼顶,跳下爬上,敏捷超出一栋栋小楼平房,消逝在了视野当中。
“就如许罢。”梁叛摆摆手禁止了正在数铜板找钱的掌柜,拿了那缠枝簪子便出门去了。
梁叛此时已不顾的去看内里那两条尾巴了,指着那簪子道:“掌柜,这支簪如何卖?”
梁叛也不晓得该看哪一类,干脆走马观花,一件件扫畴昔。
不过梁叛方才买到一件好东西,自发表情不错,也不想和那两个小子计算,因为他刚才一眼已经肯定了,那两人不是锦衣卫。
“不必,感谢。”
梁叛一边在脑筋里缓慢地转着动机,一边向那人拱拱手告别。
平常到这个时候,冯二根基上已经在粮仓和货栈上露过面了,即便不会留下来看着,也要巡查一遍才走。
那人挠挠头,苦笑道:“这小的就不清楚了,这里除了冯二哥,有资格见着齐老迈的面的,就只要管我们几个水陆货栈的王管事,另有管粮店米仓的徐管事。眼下他们三位都不在……”
这毫不起眼的小铺子,瞧不出半点儿活力,那扇歪倾斜斜的破门舒展着,不知那磨镜片的老板为何没来。
连同他两个亲信的管事也都不在。
柜上大多都是些平常穿戴的金银器、玉石器并且都是小件,没甚么特别惹眼的。
恰是这粒墨玉珠装点,让全部金簪多了一层书卷墨香的气味。
他一进门就感觉氛围不大对劲,统统人非论伴计账房写当唱当的,无不刷刷抬开端来看着他,但是并没有人上前来殷勤接待。
梁叛在货栈上拉住一个还算面善的小头子问。
和冉清很配。
到了珠宝廊,还是一如往昔的热烈繁华,但是梁叛却在这喧哗当中发觉出一丝的伤害气味。
梁叛走上前拍了拍柜面,那掌柜吓了一个激灵,一看是客,赶紧放动手里的东西,走到内里来作揖笑道:“叨教,是看货还是验货?”
那两人不顾掌柜和伴计们警戒的眼神,悄悄从藏身的店里走出来,但是这街道上人来人往,那里另有梁叛的影子?
山羊胡一边说一边噼里啪啦的筹算盘,梁叛早已默算出来了,他道:“是十两五钱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