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张守分别的不问,只问他们是否纵马踏死黎县尉,可这帮小子没有一个喊冤,都是破口痛骂,要么把自家仕进的爷爷、伯父、父亲、叔父、大舅、二舅、哥哥、弟弟一个个抬出来,跟报菜名似的,没用,还得打。
李伉听了公然嘲笑:“他温良恭谦让?这五个字丁老三只要占了一个,《大明律》也用不着了,天下那里另有好人?”
联上的“愧”字少去一点,而“民”字则多了一点,这是用心写成的别字,意为少一点愧,多一点为民。
梁叛则走进二堂,躲进“松鹤延年”的屏风前面。
张守分咳嗽一声,将他这句话原封不动问向李伉。
一进门,刚好碰到堂上在审,站在堂下的都是穿红挂绿的神驹营,县衙前堂院子里拴着五六匹铃铛马,满院子的马粪味道。
张守分不解地问:“你如何就以为黎震是死于箭伤,而不是被马踩死?”
“你是南京国子监贡生?”
他回身走出屏门,让内里门子通报提人。
站在堂核心观的百姓一阵轰笑,个个在喊打得好。
张守分反而是一愣,但是打人的黑签子已经被他从签筒里拎出来了,再收归去明显不太都雅。
李伉眼皮跳了几下,仍然点头:“门生不明白大人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