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以后,那妇人深深叹一口气道:“你们随我来。”
“为何故前从未听过。”陈七皱眉道。
听是沙哑的妇人声。
桌前另有方才翻开的书卷,书卷上有这他生前写下的注释。
“让真凶伏法?”那妇人神采一变,但又猛地点头,“大人莫要给我但愿,这京师当中,谁会在乎他二人死活,那还会有报酬旁人案子到处驰驱。”
陈七当然不信命,这世上自有因果,但不管何种因果,却将这莘莘学子拉入鬼域,实在不值。
“开初他因事繁忙对我冷酷,倒还可接管。”那妇人忧愁道,“但自这廉府起,他腰缠万贯之时,却日日忘我,短短三年,纳两个妾室。”
“我,名分来讲,是这府上的大夫人。”那妇人面如死灰,带着陈七走到大厅以内。
“甚么人?”
此妇人身着粗布之衣,严府在京师中有一酒楼,算是家大业大,连仆人都未曾穿这等衣物。
“如此,你便一向住在渔村?”陈七皱眉问道。
那妇人神采一愣,却也没有发怒,也没有哭闹。
此时厅内放着两幅棺木。
“此配房甚小,乃至没有管家的大。”陈七一览无余,自顾自的说道。
内里摆放的是严杰与严掌柜的尸体。
“夫人还请信我。”陈七拱手道,“鄙人虽人微言轻,但好歹也是锦衣卫之职,已为这二性命案已驰驱数日,案情环环相扣不敢怠慢,鄙人不敢包管,但明日让真凶伏网的掌控已有十之八九。”
“这里近几日无人打扫,些许埋汰,大人包涵。”
“树倒猢狲散就是这个事理。”陈七并无吃惊。
“此处是杰儿本身选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这等话,他经常挂在嘴边。”妇报酬陈七答疑解惑道。
陈七见她的神采,想是人死以后,却久久未曾落个清净之日,对此已是麻痹。
门缓缓而开,只不过暴露一条细缝。
“是。”那妇人神采稳定,只是答复陈七的题目,“还是严杰的生母。”
“既然你是大夫人,为何会住在城郊渔村。”苏叶甚是不解出口问道。
“他们听闻老爷身故,早就带上财物各奔东西了,那些下人也是,走的一干二净。”
“吱呀”一声。
“昨日官府才将夫君的尸体送回,筹算寻个谷旦,再给下葬了。”那大夫人坐在一侧木凳上,傻傻的盯着面前两幅棺木,“待我寻回尸体时,已被仵作折腾的不成模样,二位大人,有甚么想查的,请便。”
内里那人谨慎翼翼的暴露一只眼睛。
“可否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