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左尚卿笑道。
“此为缓兵之计,毕竟挡不住圣上多长时候,如果难以抵挡,便流露些线索出去。”
此时有一府兵凑上前来,小声说道:“李将军,我们赶了数日的路,如此就作罢了?”
“太子殿下说了,此人踪迹重中之重,可不计任何结果,本日我就是让你们满村尸横遍野,也无人会言语甚么。”李进面色凶恶的看着眼下的世人,“但本将也出身乡野,另有些怜悯之心,若你们实话实说,我保你们安然无恙。”
“散!”李进高喝一声,冲着面前众百姓道。
便看到剑尖已经指上她怀中小二的眉心。
李进迈着步子,走向人群当中道:“本日我奉太子殿下之命来查案,如此先要问问你们,前几日,哦不,约有半月前,可有一锦衣卫驾马车前来?”
“万不成掉以轻心。”陈俑沉声道,“太子殿下方才只是遁词,若无半分线索,他于圣上面前歪曲陈七并无一点好处。”
“当今太子殿命令牌在此,还不下跪。”李进冷哼一声,见这群百姓站在原地,口中扳谈,并无半点畏敬之心,便取出令牌。
见一批府兵,浩浩大荡的踏巷子而来。
“去陈府坐坐吧,公子拜读于窦唯兴的府上,我倒是常见,怕是你好久未见了吧。”陈俑说着便走到马车旁。
果然有效,众百姓不假思考,纷繁跪在地上。
“回将军......没,没有。”
那文人里正神采一惊,心中便知问的是陈七。
里正深深舒一口气道:“回大人,并无。”
陈俑也不客气,他与陈七普通,或是说陈七就随他的性子,懒得计算这些客气之词。
是以地瘠薄,加上村民都是些乡野村夫,将军并未放在心上,对于面前里正所言,并未起有狐疑。
“如何说,也在此择几个草民,好好拷问一番。”那府兵手做刀状,“归去也好交差啊。”
乌山村。
那一行府兵约莫二十之数,只见领头的山羊胡从腰间取出一枚金闪闪的腰牌。
有些人低着头,有些人与里正对视。
“此话可当真?”李进眉头一挑,看到妇人怀里的哭泣小儿。
“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查办,里正安在?”
“陈大人不敢。”左尚卿恭敬的拱手,随即先将陈俑扶上马车。
陵凉州至江陵府之穷乡僻壤处。
“都在?”
本觉得是至心实意的嘉赏,倒是埋没玄机。
“这你甭问,去,速速将村浑家口一应唤来,不管小孩妇女,连条狗也莫要放过。”李进翻身上马喝道。
“你便是里正?”那府兵领头说道:“本官乃是太子殿下座下李进,奉令前来查案。”
“你可曾见到?”
“在,里正在。”那文人赶快跪在府兵面前。
“里正!你说!”
不过半个时候,全部村庄的人被聚于此处。
妇民气中大骇,顿时声泪俱下,将孩童护在怀里,“将军!将军您明察啊,孩子无辜,莫要连累啊。”
李进将手中长剑收回,那妇人还将来得及松一口气,
“故我再问你们一遍,半月前,可有锦衣卫路过此处?”李进竖起长剑,冲着锋刃修剪指甲。
里正微微回身,看看低头的百姓。
随即提起手中长剑,随便搭在一妇人的脖颈之上。
“是。”左尚卿一边走着一边拱手道。
“请。”
昔日不喜,现身居高位,还是不喜。
此些人颤颤巍巍,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