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真是多心了。”文庆太子端起茶杯,眼睛飘过一丝滑头,随后又问道:“我也听闻一事,记得前几日,那安青州的襄王好似像圣上提亲,说是要许你婚事。”
“不过毕竟是野门路,在那断江村的梨园子里学不到甚么东西。”芷雪摇点头道,“不过我打仗他两日,公然名不虚传。”
“如此甚好。”文庆太子点点头,但眼睛咕噜一转,俄然想到甚么似的,“对了,还听霏霏说,先生在江陵府有一好友。”
“哦?”一向在中间默不出声的文庆太子倒是迷惑一声,“听闻芷雪先生一向身处深宫弦音坊,来这江陵府能有何要事?”
“从那边学的戏?”
芷雪这两日教他些方法,但从未见过如此正式的着一身戏服的程青衣。
芷雪本是高兴脸孔,但一传闻文庆太子提及此事,神采阴沉起来。
仿佛是一块美玉,如果细细砥砺,定能冷傲世人。
“嬉皮笑容。”芷雪用手指悄悄指一下郑沅霏并且佯装活力道,“我来之时,还听你的婢女说你在家好学苦练,害得我欢乐一阵。”
程青衣听令,缓缓昂首。
“你又有何设法。”文庆太子端起本身的夜光杯,放在烛光之上看着折射出去的光芒,“这襄王,但是圣上面前的红人,军功累累,屡充国库。”
郑沅霏一幅乖乖女的模样,配上她那诱人的身材实在乖不起来。
“不瞒太子殿下,我也是听闻这江陵府藏一戏痴,便想到近些年来弦音坊门槛太高无人可入,便想着亲身跑一趟。”
手指动,琵琶起。
程青衣手中行动落下,膜拜在世人面前。
世人面前皆一亮。
舞池叠重影。
“我自幼呆在弦音坊,还未曾见过有这般天赋异禀之人。”芷雪看着眼下的程青衣,真是更加欢乐。
“不过,小女实在有难言之隐未曾与圣上说过。”芷雪贝齿轻咬,粉红的薄唇差一点就要被咬破,已经排泄丝丝的血红。
芷雪起家微微一欠,说道:“青衣对于礼法一事一无所知,故有冲犯,芷雪现在这给殿下赔罪了。”
此时天气渐晚,夕阳拉起,一抹暇红挂在天涯。
郑沅霏嘟嘟嘴小声道,“教员这不是也来了吗?”
芷雪悄悄瞪一眼郑沅霏,并且答复道:“回太子殿下,弦音坊间隔陈府不远,因而便与京师的陈七交好,听闻在江陵府正式到差总旗一职,特地来看看。”
“哦?”文庆太子在此迷惑一声,“如何的难言之隐?”
“呵。”文庆太子一听,不由笑出声。
在这个豪华的不成模样与全部江陵府格格不入的一处府邸,模糊弦乐之声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