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陆舒的本年约莫多大?你可有掌控?”苏瀛低声扣问,苏康靠近他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苏瀛便点头同意了,叮咛下人去办,未几时就有小厮压着一个浑身褴褛不堪的老嬷嬷出去了。
紧接着苏瀛面前一亮,道:“那她可曾婚配?”
苏瀛低头深思,心想还是苏康想的殷勤。可见病了几日,是长进了很多。
苏瀛说罢,就吐出一口浊痰,吓得苏康当时就白了脸。幸亏一会儿苏瀛缓过劲儿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只恨不得亲手打死这个不顶用的才好。
是啊,如果真娶到那样的儿媳妇,他也就不消受着风寒困扰了!
“甚么事?”苏瀛见苏康神采慎重,忍不住问道。苏康常日里行事谨小慎微,即便是成了世子爷也是如此。可见是要出大事了。苏瀛面色立即慎重起来。
苏康起家说道:“父亲,裴家医术通天,传说能够活死人肉白骨。凡是裴家之人无一不得其真传。裴家虽非平常百姓不得医治,但你可知。裴家身后的权势几很多?”
此人恰是先前被欣太妃拘系的王嬷嬷,那陆镶送结婚事,又叮嘱了陆钏几句,吃了酒菜留下了两万两银子就归去了,他走时气急上火,那里还肯记得王嬷嬷这件事。早就将她丢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只待她吃了小块点心,苏康便让人劈手将碟子夺去,“嬷嬷两天滴水未进,还是缓缓进食的好。”
“出去吧。”苏康的坐在太师椅上,双目微闭。前一世,陆钏作为随军医官跟从在他摆布,见的病症多了,便也略知一二,此时见他脸孔浮肿、闭塞流清涕,呼吸间喘鸣不止,心中就知苏康得了肺痈气喘,比及喉中变成痈脓,怕是回力无天了。
“那裴家岂是我们这类靠近大难的贵爵想交友就能交友的?”
想到上一世的过往,苏康的内心不觉仇恨不已。张太后蛇蝎心肠,伤害苏氏子孙,诡计谋篡皇位,其罪当可诛!现在重来一世,他定要手刃这份血海深仇。
此时王嬷嬷已经饿得奄奄一息,她被锁在柴房里,已经整整两日没吃东西了。喊破了喉咙才喊来一个小厮。
“父亲。孩儿不孝!”苏康双膝跪地,给苏瀛行了大礼。
那样的医圣世家,是谁也不想招惹获咎的。也招惹不起,获咎不起。
“还望父亲必然保重身材,听我慢慢道来......”苏康清算了思路,遵循早已打好的思路道:“陆家本就对我们苏家有大恩,此番陆钏嫁给了二弟,怕是陆家新情意难平。传出去,恐怕也要累及我们的名声。孩儿又听闻陆二爷家有一女待字闺中,名舒,精通医术。乃是裴家二娘子所出。”苏康说到这里就愣住了。
孙掌事年约四十,留着寸许长的髯毛,见到苏钧,便对他拱手道:“说是侯爷夫人筹算去扬州祖母家。至于其他事小的便听得不甚清楚。”
“父亲。”
苏瀛面色不解,“陆家固然对我们有恩。但毕竟我们苏家也有本身的路途要走。张太后只手遮天,眼看着皇家后辈要被赶尽扑灭。你不去交友士卿大夫,反到沉浸和顺乡冢......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呀!”
苏钧陆钏二人刚走,苏康就在花圃里拦下了苏瀛身边的孙掌事,“你可知他们二人见父亲所谓何事?”
苏康没了耐烦,“那我问你。你们府上可有个裴家的外孙女,名叫陆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