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身着青色常服,年近八旬的老翁出来了:“臣乃当年太子太傅。”
江绍清立在谏官的一旁,面色难堪的道:“皇上,遵循现在景象看来,您若想挽回颜面,就只能将她斩首。”
苏鑫双目红肿,被曹春搀扶着回到大殿上。
“高祖曾言:朕所行事,一......出于朴拙,无纤毫虚饰......”
苏鑫本欲再实际甚么,太傅却对着苏鑫重重叩首:“望天子自醒自知。”
苏鑫红着眸子,终究闭着眼睛靠在了椅背上,道:“你们说完了?”
有眼尖的,乃至看到了苏鑫脖颈下那一撮素净的玫红!想必是此次出宫所留,但是看到又如何,也只能在内心暗道世风日下,感冒败俗!
他说着,双目隆凸,豆大的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脖颈处因为疼痛,皱纹下的青筋根根暴起。
说罢他的眼神黯然下去,回身对谏官道:“打吧。”
为首的谏官杜大人怒了:“皇上不思悔过,勤于淫乐,何况对方是您的乳母,莫非您就不怕天下人嘲笑么?”
苏鑫吓呆了,想起家去看,却又被太傅口中含血喝止的模样震住了。
谏官对一旁记史的史官道:“天子沉沦女色,实乃当年太子太傅教诲渎职。为了匡扶法纪,撵走恶习,惩戒天下子民,臣同诸位大臣一起,着赐当年太子太傅杖责五十,以求上诰宗寺,下慰英魂!”那位史官也遵循谏官说的,刷刷刷奋笔急书。
“皇上?”
看着苏鑫这类反应,众大臣心感不妙。
“你...你们敢!”
他似是被那痛苦炙烤的灵魂困磨难安,开口念叨:“皇上,臣身前无用,愿再为皇上念一遍,前朝祖训,请天子......”
“皇上能够假想一下,如果全部大靖朝全都师法您的所作所为,大家***,法纪废弛,人们思淫乐而不求长进,醉**不思耕作,长此以往大靖朝危亡矣!”
“皇上竟不知吗?”他大义凛然道:“当年太子太傅安在!”
“你去那里听得妖言惑众?”苏鑫沉着脸看着杜大人。
苏鑫气愤的看着众臣,的确是欺人太过,他们当着他的面杖毙他的太傅,现在又要正法他的乳娘。下一步,他们是不是就要正法他这个天子了!
第二杖、第三杖也都重重的落下,涓滴没有任何作伪。
太傅吸了一口气,颤抖着道:“好,这怕是最后一次了。”
苏鑫坐在一动不动的坐在黄花梨海水纹书案前,看着面前这些亟不成待的重臣,苏鑫心底俄然感觉这一刻是那么好笑。
“到时候不消外族来攻,就本身灭亡了呀!”
老臣们就有点慌了。
安顺公然说的对,在这帮臣子的眼里,怕是能做皇位的人不止他一人。
“若圣上谨遵此言,臣则死得其所,无愧先帝了。”
“江卿,你也是如此以为她非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