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时,婵夏玩弄着盒子,一会开盖一会关上,那鸽子蛋大小的宝石在月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是每个女人都没法回绝的存在,唯独不包含婵夏。
“你倒是说说,如何个扫清余患法?”成帝问。
“哦?”
婵夏偷瞄了一眼,见成帝不疾不徐地碾着花叶,心说这些当天子的真费脑筋。
这肆无顾忌臭不要脸自夸的弊端,她是改不掉了。
婵夏看了眼于瑾,把视野转到成帝身上,只一刹时,情感就完成了转换。
婵夏内心长舒一口气,还好蒙混畴昔了。
婵夏一拍大腿。
费经心机坐上了王位,最后因为这个王位累病累死,吃甚么要受限定,跟甚么女人在一起也不能随便,这有甚么欢愉,还不如当个不缺钱的散人安闲。
“说来也怪,我之前是不喜好桂花酿的,不晓得比来如何了,就感觉那是非常好的。”
人只要能活下去,这些浮名甚么的都不首要。
“陛下乃真龙天子,顺天而生,陛下即位后,御花圃里的树木都比昔日碧绿,这不就是帝王紫气庇佑天下吗?再看我接生的这个孩子...那句话咋说来着?”
“啊...啊?!”
伴君如伴虎,帝王心难测,前一秒还山雨欲来风满楼,下一秒被婵夏哄欢畅了,不但留她和于瑾在宫里用膳,还赏了她一套头面,让她结婚时用。
“今儿用膳时,你看陛下新纳的那些个妃子,长的也有的不是那么都雅,堂堂一个帝王,整日里要面对这些个女人,如果我累也累死了。”
“就是这个,陛下,他一出世起点就低啊,官方都说棺材子不吉,这孩子固然不是棺材子,可他是仵作接生的孩子啊,哪怕是生在皇家,他也是仵作接生的,做个闲散王爷都是陛下的仁义,哪儿还敢想别的?”
“你不也是吗?”婵夏斜着眼睛看他,这里最没有资格说她的就是他了。
“臣大胆要赏,可不是皇家血脉甚么的,臣是感觉扫清了前朝余患,陛下如何也得赏我几个好菜,赐我一壶桂花酿吧?”
这一句,说到了核心上。
她在这边给太嫔接生的事儿,想必已经传到成帝和太后的耳朵里了,与其等成帝找上门,不如主动点。
婵夏用力点头,就是如此。
“当然,除了我们,陛下另有很多贤臣,但谁能比我们更忠心?”
“天子也好,贵胄也罢,争名逐利,乃至付出世命和安康做代价,可儿这一世吃了吃喝拉撒,这些身外之物多到必然命目时,另有甚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