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这个,陈四想起来了。
她与巡检司主官说的那几句,既保全赵义,也让她和陈四不担风险。
“没有异味啊?”
她想到巡检司门口那喊冤妇人王氏,眉心紧了紧。
他只当女儿洗的细心,现这俩月案情较少也没太在乎,必是她身上的奇香起了感化。
“巡检司乃无品小官,无权无势,若你真是冒名顶替,他不告诉县衙,私行传书招你我过来,便是渎职之罪。若你不是冒名顶替,获咎厂卫,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他验尸换下来的衣服,经女儿浆洗后,半点异味都没有,其他仵作哪怕是感染除臭后,身上的味道也是很难消弭。
她虽未亲目睹一眼那死者,却知这般大案,少不了要阿爹再跑一趟了。
陈四冷静回身,不忍直视。
父女俩出了城,行至小树林前,赵义窜出来。
赵义将手放在鼻下细心闻。
“恕鄙人痴顽,你这么做的目标安在?”
他天生嗅觉灵敏异于凡人,这类气味他还是头回闻到。
婵夏不知陈四又惦记取让她嫁人之事。
陈四嘟囔。
“你能闻到阿夏身上的香吗?”陈四问。
想到嫁女有望,陈四喜上眉梢,找机遇定要与屠户详谈一二。
陈四看她不欢畅了,便不再提这茬,父女二人加快法度,穿巷子朝着首城方向前行。
陈四点头:“详细我也说不太好,不似花香那么腻,不似果香那般甜,初闻似薄荷般清爽,细品又似雨后树叶般清爽,另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先欠着,今后连本带利送到城内,我阿爹是青州团头,随便探听就能找到。”
赵义嘴角抽抽,想起被连环坑银钱安排的惊骇来。
“多亏夏兄弟脱手互助,大恩大德,无觉得报――”
若那杀猪的刘二晓得女儿身上这异香,能中和掉肉铺的血腥气,定不会嫌弃闺女能吃了...
陈四眼睛一亮,这般天赋异禀...不去嫁给杀猪的,实在是可惜了!
她为了带阿爹快些脱身,决计躲避了新出的那桩命案,以免让知府发觉她和父亲来太长平县。
间隔阿爹死期越来越近,任何细节都不能错过,若阿爹再来长平县验尸,她还要跟着,以防不测。
此人天生嗅觉丧失,闻不到尸臭,也闻不出女儿的香。
找不到气味来源,男人持续赶路,那抹奇特暗香,却深深烙印在内心,挥之不去。
这是...芫荽??
他本日踏入阿夏缝尸的房间,竟没嗅到半点异味,莫非...女儿身上异香能中和那股味道?
“此次多亏阿夏提点,本日事――”主官看向婵夏。
“好多人说我香,我本身却闻不出,阿爹,我身上到底甚么味啊?”婵夏迷惑。
厅堂里几民气中都像是揣了兔子,砰砰乱跳。
“大人借一步说话。”
与赵义告别,父女俩持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