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知兄哥哥艺不精,只派简朴小案给哥哥,案情小出错少。
“你这美意全都被三伯父当了驴肝肺,他只会感觉你想减少他赏银。”
正辩论着,府衙来了人。
婵夏撇嘴,兄弟处不好,一样反目。
顿时端坐一人,头戴一顶玄色帷帽遮着,看不见脸,却能感到劈面气势。
长平县来了人,说陈三冲撞亡人,中了邪煞晕厥不醒,陈三媳妇没了主张,请陈四出山帮手。
“他跟三伯母分歧,哪会这么美意带甚么蜜饯,还不是想着春满楼的翠儿。”
三伯父醒不来,阿爹便要惹上一身费事。
借了辆驴车,婵夏跟着仵作老王赶赴长平县,福子也跟着,一行人快马加鞭赶赴长平县义庄。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婵夏只盼三伯父别连累到阿爹。
“知府大人是想让我去,但你三伯父抢了去,与我暗里说是你三伯母想吃长平县的蜜饯。刚好顺道带些返来。”
“眼下承平的很,哪来那么多的案情...”
此番又是为了陈三中煞之事,更多了几分忌讳,越往义庄内里走越不安。
“让三伯父去?他能看出甚么?”婵夏骇怪。
陈四一番美意,陈三却不承情,只当弟弟是用心刁难,不让他拿多赏银。
婵夏笑不到唇畔,一双笑眼灿烂如炊火般明丽,看破统统。
这案情竟轰动厂卫的人,稍有不慎便会招至没顶之灾,陈团头阿谁胆小的女儿,此次怕是不好过了。
还在官府查家之前,卷走了家中统统值财帛物。
若阿爹的死真跟长平县新案有关,三伯父怕是要不利...
最后跟阿爹同事的捕头帮手,安葬了阿爹。
三伯父醒来,功绩皆是三伯父的,与阿爹无关。
宿世阿爹被打死,她被送入教坊司做苦役,临行跪求三伯父安葬阿爹,三伯父竟不管。
“四叔救我爹,出事了!”陈三的宗子福子跑了出去。
“还要上报知府?你这一担搁,我爹如果没命了如何是好?”福子痛斥。
福子面如土色,陈四摆布难堪。
老王被她看得心虚,借口肚子疼跑了出去。
反观她三伯父,跟阿爹一奶同胞,却不见半点手足情深。
陈四出身仵作世家,兄弟二人全都做了仵作。
“你一个黄毛丫头能顶甚么事儿?”福子质疑。
阿爹让老王过来,老王不好驳阿爹面子,便想了这么招金婵脱壳。
厂卫的人!
这天说来也怪,出门时还是清空万里,进了长平县便是乌云密布,虽才下午,天却阴沉沉的,很有几分诡谲之气。
陈四不想让婵夏去。
为了长平县那桩新案,不过此次查验的,不是陈四。
老王被这凌厉之气压得低下头,那马贴着他奔过,玄色衣袍被风卷起,暴露吊挂在腰间的象牙腰牌。
婵夏便让他守着驴车,她跟着老王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