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郗浮薇现在尚是一无所知,这天早晨,她估着昨晚邹一昂放蛇的时候,摸着黑起了身,专门从衣箱里翻了一套比较利于行动的衣裙穿了,又将及腰长发细心束好,就拿着从分开郗府起从不离身的匕首,蹑手蹑脚的出了楼,在院子里的僻静处屏息凝神的等候着。
郗浮薇见状眯了眯眼,本来昨晚产生了那些的事情后,这芬芷楼高低都是被细心查抄过,本来一个只能乳狗通过的狗洞都被堵了起来的,后门更是被认当真真的上了锁。
“姐姐想多了。”郗浮薇走到她跟前,两人都是高挑窈窕的女孩子,傅绰仙房里的灯火从她背后照出来,给她添了几分阴霾的同时,却明显白白的描画出郗浮薇的眉眼,清丽中透着和顺,嫣红的嘴唇吐气如兰,眼底倒是一片冷酷,她柔声说着,“昨晚我如何会是力排众议?这芬芷楼,除却服侍的下人,就你我,姚氏母女四人罢了!姚氏母女如她们所言,全亏老夫人才在这边有一席之地!这环境,她们会为了这么点事儿闹起来吗?”
“正因为邹府是兖州大族,济宁豪强,在运河边的权势,可谓是根深蒂固,以是他们即便盼望运河疏浚停航,也一定非要跟我们锦衣卫有甚么干系。”沈窃蓝眯起眼,说道,“毕竟此次支撑迁都的,可不但是我们这些天子亲军!”
傅绰仙抿着嘴,过了会儿才道:“我昨晚不附和息事宁人,就是晓得邹一昂不是那种我们让一步,他就会晤好就收的人。当时看你力排众议,还觉得你才来,对他不体味。这会儿看着,倒是我太藐视你了……你堵他的成果如何?”
最愁闷的是,他还不好说甚么!
但是郗浮薇翻开以后,就着不远处的灯光仔细心细的看了半晌,眼都没眨一下,乃至还笑了笑,语气轻飘飘的,不在乎的模样,邹一昂却清楚听出了一抹轻视:“蛇肉?倒也不错。”
毕竟……谁叫之前郗浮薇问他吃不吃时,他说吃呢?
郗浮薇也没在乎,笑着说道:“去堵邹公子了。”
就是不晓得如许的人才是纯粹的想奉迎邹一昂呢,还是别有来路?
这倒是不奇特,毕竟这里是邹府,总归不会缺了情愿哄着邹一昂这个邹府独一的男嗣欢畅的下人。
“………………”邹一昂向来没想到过事情会这么生长,半晌的慌乱以后,他负气似的说,“吃!”
更怕郗浮薇对峙拉他去见邹知寒另有尚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