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宗旺听着女儿这话,半天出声不得,好一会儿,才道:“薇儿,为父没有其他意义,但你这……须晓得闻家在东昌府是大族,也是出了名的积善人家!哪怕小觑我们家这会儿的门楣,想要退亲,也不至于赶尽扑灭到这境地吧?”
“闻家夫人不成能因为哥哥出事儿,就心神大乱的!”
郗浮薇看着他们掩上后门,转头盯着孝帘上的颀长身影凝睇半晌,才道:“我哥哥已经去了。”
她从后门出来灵堂,正懵懵懂懂跪在棺畔的郗矫见着姑姑,就暴露一个笑,中间乳母从速喝止。
闻羡云非常体贴的承诺了,又说:“浮薇,节哀顺变,好好保重!”
但是郗浮薇因为兄长郗浮璀用心课业,父亲郗宗旺又不是很夺目,从小就跟里里外外勾心斗角风俗了,疑芥蒂特别的重。
“我去跟闻羡云说吧!”郗浮薇晓得自家这亲爹甚么都好,就是没甚么心眼,遇事不会多想,差未几人家说甚么他信甚么。
“……那你的意义是?”郗宗旺怔了怔,眉宇之间长久的轻松顿时不翼而飞,怔忪道,“羡云都亲身过来了……对我一口一个‘岳父’的……这……”
“他还小呢,别太峻厉。”郗浮薇看侄子被乳母一板脸吓的缩头缩脑的模样,微微皱眉,低声说道,“他跪了这么久也累了,你且带他下去,我在这儿就好!”
“最坏的环境,就是闻家想退亲,但不想他们的名声,有任何的丧失。”郗浮薇眸底闪过一抹寒光,说道,“现在这么做,一来,是为了做给里里外外的人看,为将来消弭婚约以后、洗白他们做筹办;二来,则是麻痹我们!好趁我们毫无防备的时候动手!”
只是闻家这个态度……
跟着孝帘外的光芒暗了暗,一道人影闪过,郗浮薇从孝帘的裂缝里仓促一瞥,对方已经跟鄙大家身掉队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