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实在,应当是我报歉才对。那天我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往内心去。落空亲人的痛苦,我也尝过,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放下的,我……我不该打你的,也不该骂你,我只是担忧,不想看你一向这么哀痛低沉,你别怪我……”
“你也不用心的,我没有怪你啦。并且,我不也打了你吗?我们扯平了。”顾怀清伸手摸了摸段明臣的脸,“你的脸还好吗?疼不疼?”
段明臣挤出带着薄荷的草绿色药膏,和顺的给他的伤口敷上,一边敷一边悄悄的吹,眼中满是顾恤之色。
“还疼不疼?感受如何样?”
“又不是女人,留不留疤有甚么干系?”顾怀清嘴里这么说着,到底还是乖乖的把药膏拿给段明臣。
段明臣本是调笑之语,压根没希冀顾怀清会呼应他,谁知顾怀清真的凑过来,在他两边脸颊啵啵各亲了一下,亲得段明臣心花怒放。
顾怀清圆睁了双眼,抗议道:“你已经很短长了,再冲破的话,我岂不是打不过你了?”
“抱愧,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伤了。”段明臣又是懊悔又是惭愧,恨不得抽本身两巴掌。
段明臣非常不测,他都丁忧了,天子还找他何为?天子那么忙,应当没时候找人闲谈的。
顾怀清受不了段明臣的摆了摆手,道:“不要紧的,我涂过药了,很快就好了,不消大惊小怪的。”
顾怀清哈腰,在段明臣脸上狠狠掐了两把,嘴里还不三不四的说道:“乖乖在家呆着,老爷给你赚口粮去了!”
“段卿家中的事情可忙完了?”
他虽年刚弱冠,但是坐在阿谁雕龙的黄金宝座上,便模糊有了君临天下的气势。
段明臣也不恼,笑嘻嘻的看着顾怀清,用心捏着嗓子尖声道:“奴婢服从,老爷辛苦了,老爷走好!”
段明臣粗喘着按住顾怀清:“好了,别闹了,很晚了,你明早还要上朝,不然的话,我就……”
段明臣谢了恩,冷静的起家,垂手而立,等候天子的问讯。
顾怀清摇点头道:“不疼,就是有点痒。”
“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段明臣按住顾怀清,手指悄悄的拂过他胸前,细致如白瓷的皮肤上留着几个暗红的疤痕,就像是精彩的瓷器有了裂缝,看起来格外刺目。
顾怀清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段明臣,但愿用本身的体温给他暖和。他晓得,这时候段明臣需求的只是一个肩膀,一个能够聆听贰苦衷的人。
段明臣抱紧顾怀清,健旺的身躯狠恶颤抖着,肆意的宣泄心底压抑的情感,力量之大让顾怀清感遭到肋骨都疼了,整整过了一刻钟,他才愣住眼泪,从冲动的情感中安静下来。
“回禀陛下,家慈的丧事已办好,家中统统安好,多谢陛下顾虑。”
“呵,说的你仿佛现在能打得过我似的。”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相对,却没有欲念的打动,像是在一起度过了几十年的伉俪,手拉动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天南地北的随便聊,从武林趣事、朝廷意向、官方逸闻、乃至皇室八卦,不一而足。
顾怀清分开没多久,段明臣也起床梳洗,回到本身的家,打坐练功,再打了一通拳,畅快淋漓的出了一身汗,然后跑去菜市场买了一斤新奇的鱼,返来煮给虎妞和新收养的小白猫吃,又逗它们玩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