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止昨晚,平时也都是我服侍蜜斯过夜。”
顾怀清嘲笑道:“这话原样偿还,段大人挂牌之日,我定会不吝代价,第一个摘下你的牌子!”
夏荷还想规劝,沈意婵却果断的道:“夏荷,把屏风撤掉。”
“昨晚就是你在服侍沈蜜斯的吧?”
段明臣明知是激将法,但也不免被激起了好胜之心。他在锦衣卫这么多年,不知侦破过多少疑问案件,比开初度查案的顾怀清,经历天然不成同日而语。顾怀清妄图赢过他,门儿都没有!
八扇紫檀屏风缓缓推开,沈意婵在夏荷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回大人的话,奴婢叫夏荷,是蜜斯身边的贴身丫头。”夏荷说话声音清脆,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显得亲热而开畅。
圆脸的丫环说了两遍,顾怀清才如梦初醒,从怔忡中回过神来来。
顾怀清停在门外,申明来意,丫环立即进房禀报。
段明臣目送他分开,也持续本身的问讯事情。
段明臣点头道:“没题目,关于案情,凡是我所知的,都会奉告你,毫不坦白。”
黄梨木的书桌上,端方的摆放着文房四宝,靠窗的桌角搁着一只青花瓷瓶,瓶中斜插着几枝红梅。
屏风里响起几声咳嗽,一个略带衰弱却非常动听的女子声音道:“顾大报酬家父的案情劳累,小女子戴德在心。既然大人叮咛,我自当从命。不过,小女子心中实在哀思,又是病弱之躯,仪容不整之处,还望包涵。”
时下民风开放,行乐之风骚行,青楼和南风馆各处皆是。倚玉楼,便是都城一家闻名的南风馆。
丫环夏荷闻言皱起眉,显得有些难堪,道:“大人,我家蜜斯身子欠佳,恐怕不便……”
两道锋利的目光在氛围中对撞,一时候火花四溅,劈啪作响。
水晶珠帘被缓缓卷起,透明小巧的珠子相互碰撞,收回清脆动听的声音。
书桌中间的五斗橱上摆着一座铜鎏金西洋钟,底座是一公一母两只憨态可掬的狮子,中间的表盘上刻着十二个罗马数字。
顾怀腐败白过来,鼻子里悄悄地哼了一声。他是寺人,算不得男人,天然能够收支女人的闺阁,而不会有损女人家的名声。
顾怀盘点点头,看来这位夏荷是沈蜜斯身边得力的丫环,待会儿也要问问她。
“我去没题目,但你得让我晓得,之前问讯获得了甚么线索。”
卧房以一道八扇落地紫檀屏风隔断,上面并不是山川花鸟图案,而是绘着大漠黄沙、银月如钩,笔法豪放萧洒,疏朗大气。
“对!”段明臣发明顾怀清一点就透,还会举一反三,确切很聪明。
房里响起一阵悉索声,亮起昏黄的灯火,卧榻上的女子缓缓起家,在丫环的服侍下梳洗换衣。
段明臣天然没有逛南风馆的爱好,但锦衣卫掌管京畿重地的治安,承担监督窥伺等重担,而这类风月场合鱼龙稠浊,动静通达,是汇集谍报的好处所。倚玉楼的头牌,便是锦衣卫的暗桩之一,段明臣为获得谍报,也曾假装寻欢客帮衬过倚玉楼。
“唔,看来段大人对那儿很熟嘛!”顾怀清眼波流转,笑得非常促狭。
顾怀清第一次踏足未婚女子的内室,不免有些猎奇,目光敏捷的溜了一圈,便将房中陈列悉数支出眼底。
“倚玉楼?”段明臣呆住。
“大人,我家女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