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嫔带着两个小宫女,正在踢毽子玩耍,小宫女技艺不佳,一脚把毽子踢得飞出去,差点砸到顾怀清头上。
“看来,小主是博学多才之人。”顾怀清笑道。
丽嫔见顾怀清打量纸片,便道:“这本书是嫔妾十岁生辰,父亲赠送的,嫔妾一向带在身边。这枚书签也是嫔妾年幼时,随便涂鸦的,固然笔法老练,嫔妾还是不舍得丢掉,留着做个记念,倒是让大人见笑了。”
宫里的妃嫔,除了庄嫔是驰名的才女外,包含皇后贵妃在内的其别人都是目不识丁,不过看来丽嫔的才学也不差,难怪她跟庄嫔聊得来。
顾怀清哈腰捡起来,那是一张叶子形状的纸片,像是一枚书签,上面用蓝色颜料绘着一束风信子,那书签的纸质非常特别,非常丰富,大抵是浅显纸的三倍厚,上面压着暗纹,边角起毛,泛着暗黄,像是有些年代的东西。
当然,她也有能够打通帮手,但是因为获咎了贵妃,丽嫔本来身边服侍的宫女和内监都被调离了,换了一批新进宫的陌生面孔,丽嫔就算想让他们帮部动手,恐怕也是使唤不动的,毕竟这行刺太后但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不过,余翰飞的话到底也提示了顾怀清,不管如何样,贵妃毕竟是萧璟看中的女人,起码该知会天子一声,因而顾怀清对余翰飞道:“你跑一趟宣德殿,向陛下汇报景阳宫的环境,趁便奉告陛下,我私行做主囚禁了贵妃,直到查明本相为止。”
顾怀清将书签夹回书里,对丽嫔道:“我想借阅这本算经,不知小主是否舍得割爱?”
顾怀清认出那只狗恰是丽嫔养的,名叫桂圆儿。那公公在搜索时,不谨慎踢翻了狗窝,触怒了狗,桂圆儿俄然窜出来,一口咬伤了他的虎口,咬出几滴血来。
“大人莫讽刺了,嫔妾那点程度,哪有资格教人啊?”
“顾大人客气。”皇后看着顾怀清,踌躇了一下,说道,“实在……或许太后的死,本宫也有任务。早在赏菊会时,本宫就发明太后印堂发黑,神态与平时分歧。太后自从礼佛以后,浑身都添了一股平和之气,但是克日来却脾气暴躁,打伤打残宫人,跟平素判若两人。”
“岂敢,我会好好研读的,不懂之处还要跟小主就教。”
放在内里,这些书和字或许不算甚么,但是宫里的女子多数来自布衣家庭,如许出身的女子几近都是不识字的。
丽嫔看出那公公余怒未消,从速让宫女取出一锭金元宝,塞到公公的手里:“一点小意义,权当补偿给公公的医药费。”
“大人,是不是都搜完了?”余翰飞问道。
案发当日,萧璟携着皇后看望了太后,早晨就过夜在未央宫,故而皇后的不在场证据倒是很充分的。
顾怀清笑了笑:“我必然会把话带到,小主放心。”
遭到嘉奖的余翰飞不美意义的挠了挠脑门,嘿嘿的笑起来。
丽嫔似是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大人客气了,您若爱好,固然拿去就是,岂有不舍之理?只是,嫔妾入宫多日,竟不知大人也爱好算术呢。”
顾怀清从景阳宫出来,顺道去了皇后的未央宫。固然看起来皇后跟此次的案件没有任何牵涉,但是后宫的干系常常攀枝错节,不能只看大要。
“哦,丽嫔啊,差点忘了这位了!”余翰飞一拍脑袋,旋即又笑道,“不过我想不会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