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清冷冷一笑:“所谓存亡有命,顾怀清不过是贱命一条,是死是活,不劳陛下操心了。”
摩诃多国王老奸大奸,焉能看不出顾怀清的对付之意,却并不戳破,呵呵一笑道:“本王倒是不急,但怀清身上的毒恐怕等不了那么久。”
顾怀清在内心微哂,对托利这个表哥,他另有几分靠近,毕竟两人曾经相处和谐过,但是对于这个野心勃勃的国王娘舅,顾怀清却没有甚么好感。
托利满心无法,本来是不想让顾怀清忧心,才对他坦白了真相,但是现在两人干系闹僵,顾怀清必定会觉得是本身借机威胁,对本身的印象更差了吧。
段明臣独一的缺点就是顾怀清,他只能操纵这一点逃脱。伤害了顾怀清,托利心中也感觉歉疚,但是将来老是能够赔偿他的。
他望着头顶的姜黄色帐篷,摸着身下柔嫩的兽皮,一时不知身在那边。
顾怀清挣扎着起家,走到帐门口,却被内里守着的兵士拦了返来。顾怀清成心要扣问几句,但是那些乌孙兵士听不懂汉语,鸡同鸭讲,底子没法交换。
顾怀清沉默半晌,反问道:“依陛下所见,我该如何办?”
托利给顾怀清的大腿上了金疮药,包扎好伤口,但是毕竟不能拖太久,时候长了恐怕伤口还是会腐败。
顾怀清方才一挪解缆体,服侍在一旁的侍女就发觉了。那侍女生得高鼻深目,身形丰腴,服饰也分歧于中原人士,她见顾怀复苏来,镇静的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话,顾怀清完整听不懂,只能一脸茫然的望着她,侍女跺了顿脚,跑出去叫人。
摩诃多国王被顾怀清不冷不热的顶了一句,老脸一僵,有点下不来台。
摩诃多国王和托利的神采俱是一变,乃至来不及跟顾怀清告别,就冲出了帐篷。
“这里是位于天山南麓的一个小镇,名叫齐特。”
顾怀清受累于腿伤,开端还能勉强打起精力对峙,但垂垂的支撑不住了,到厥后神智都不复苏了,浑身滚烫发热,像架在火上烤着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