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崇又道:“即便你有作案动机,你一个弱女子,是如何运营,又是如何行动的?你是否另有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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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清诘问道:“你肯定吗?”
“你来回的途中有没有颠末厨房前面的那一片红梅林?”
谢蕙兰的神采安静宁静,眼神清澈而果断,仿佛卸下了心中的重担。
余翰飞亦步亦趋的跟着顾怀清身后,不时偷眼打量四周。
顾怀清悄悄光荣,如果让萧璟晓得本身彻夜不归,还过夜青楼,还不知会作何反应。
“谢蕙兰,有两位大人来看你了!”狱卒朝里头喊了一声。
顾怀清刚跨入诏狱的大门,便瞥见穿戴大红飞鱼服的段明臣站在院中,倒像是推测他会来,特地在这儿候着他似的。
“你可还记得,当时身上穿的是甚么衣服?”
顾怀清到东厂随便点了个卯,便领着新进宫的余翰飞在宫里转悠。
谢蕙兰高昂扬开端:“大人莫要恐吓我!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一人做事,一人承担罪名,与国公府何干?何况,家父早已离任,退出宦海。家母礼佛多年,不问世事。舍妹嫁了万督主,想必督主也会照顾她全面。”
诏狱之以是名声如此响,一是因为它关押的都不是普通的犯人,根基都是天子下旨科罪的重犯;二是因为它的酷刑之多,入了诏狱如同进入十八层天国,要想完完整整的出来几近是不成能的。
顾怀清忍不住问:“你打算得如此全面,连替你顶罪的人都算计到了,为何现在却来投案自首?”
诏狱的保卫极严,平凡人没法进入,不过顾怀清既是东厂之人,又是奉旨查案,锦衣卫在验明他的身份后,入内通报了一声,方才让他入内。
谢蕙兰略沉吟,答道:“我穿戴鹅黄色齐胸襦裙,外罩湖绿色大袖衫。”
顾怀清低咳一声道:“昨日事起仓促,我这里另有几个题目没来得及问你。”
顾怀清朝里望去,那牢房是伶仃的一小间,地上铺着稻草,谢蕙兰穿戴一身灰扑扑的囚衣,面朝墙壁,盘腿坐在墙角。
“你说案发当晚,你趁着丫环冬梅去书房叫沈首辅之时,偷偷跑去厨房。你当时走的是哪条线路,花了多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