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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清超脱的脸上暴露愉悦的笑容,对坐在身边的段明臣道:“呵,鱼儿终究中计了!”
金永大似是已然入眠,床上没有挂帐子,金永大抬头躺着,黑暗中只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黑衣人猝不及防,胸口挨了一脚,闷哼一声,却咬着牙挥剑猛攻,欲取别性命。
夜色渐深,白雾满盈,高大的宫墙隐在茫茫雾气当中,显得愈发巍峨奥秘。
元承敏看起来规复得不错,脸上有了几分赤色,他穿戴一身红色军人袍,只是右边的衣袖空荡荡的。
这时,四下里亮起灯火,沉沉的暗中被遣散,无数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围拢过来。
“请说。”
两人仓促扳谈完,便各自拜别。
崇禄大夫柳永浩听到通报,不敢怠慢,从速出门驱逐。
“天干物燥,谨慎火烛——”
柳永浩带着顾怀清来到后院,便看到元承敏站在院子里,正在和副统领玄彬小声说话。俄然见到顾怀清,两人的神采都有些惊奇。
“没有。”元承敏点头,游移了一下道,“卑职并无不满,只是心中有些不解,还望大人解疑。”
进屋的黑衣人握剑在手,悄无声气的走近床边,俄然挥剑刺向金永大的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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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官也去看望一番吧。”顾怀清又道,“元统领重伤初愈,该当好好保重身材,就不必跟来了,请柳大人带我去便可。”
“如此甚好,陛下命我带来一些补药,请柳大人带本官去看望伤员。”
“我传闻,锦衣卫已经将惧罪叛逃的相野雄飞缉捕归案,为何至今还不定他的罪?”元承敏顿了一顿,一脸沉痛的道,“公主死得惨痛,王上一再来信诘问,但愿能将罪犯绳之以法。卑职不明白,既然凶手已经抓到,为何还不判罪?”
柳永浩看氛围不对,从速打圆场:“顾大人息怒,两位统领也是忧心公主之死,说话朴重了些,大人千万别见怪。”
元承敏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对峙,便叮咛玄彬,请他和柳永浩一起带顾怀清前去。
一只脚刚要踏出门外,顾怀清俄然想起甚么似得,转头问道:“我记恰当日另有一名龙骧卫生了病,现在如何样了?”
萧璟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细心辩白又感觉有打太极的怀疑,高丽和东洋两边都不甚对劲,但萧璟不等他们说话,打了个呵欠,摆手道:“朕颇感疲累,此事他日再议!退朝,退朝!”
更鼓敲了三响,更夫沙哑拖长的嗓音在沉寂的深夜里传出去很远。
柳永浩恭敬的道:“多谢陛下体贴,我等统统都好。”
顾怀清却轻描淡写的道:“本官了解你们的表情,但此事事关严峻,吾皇自有分寸,请你们再耐烦等候几日,就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这一夜,雾气深浓,厚厚的云层将玉轮和星光遮住,四周一片乌黑,伸手不见五指。
金永大被带回到东厂,断绝在一个伶仃的小屋,顾怀清还请了太病院的赠大夫来为他看诊。
两小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敏捷的过了几招,黑衣人惊道:“你不是金永大!”
黑衣人不敢恋战,朝门外奔去,刚到门口,便听到纤细的破空之声,他觉得是暗器,便侧身闪躲,谁知那并不是暗器,而是一根细如牛毛却非常坚固的天蚕丝,卷住他的手腕,他感受手腕处一阵撕扯剧痛,闷哼一声,左手拿不住剑,长剑当啷一声脱手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