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官也去看望一番吧。”顾怀清又道,“元统领重伤初愈,该当好好保重身材,就不必跟来了,请柳大人带我去便可。”
下朝以后,顾怀清没有回宫,也没有去东厂,而是直接前去高丽使者下榻的驿馆。
黑衣人看到本身的火伴被捆成粽子,丢到本身面前,眼中暴露多少绝望来。
自从高丽公主惨死以后,高丽王几近隔一日就有一封国书发过来,每一封信都是声泪俱下,要求大齐天子给他薄命的女儿报仇雪耻,要将那残暴殛毙公主的凶手碎尸万段,祭奠他不幸的女儿。
相野雄飞则被关在锦衣卫的诏狱,但并不判罪。萧璟对外鼓吹身材不适,对两国使者避而不见,连续几日,都是如此,案子毫无停顿。
这时,四下里亮起灯火,沉沉的暗中被遣散,无数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围拢过来。
“甚么?”柳永浩最是贪恐怕死,一听到时疫二字,浑身一抖,下认识的后退几步,若不是因为顾怀清在场,他恨不得立即就逃出屋子。这时疫可不是开打趣的,会感染人的,得了时疫的人十有□□都没得救。
“我传闻,锦衣卫已经将惧罪叛逃的相野雄飞缉捕归案,为何至今还不定他的罪?”元承敏顿了一顿,一脸沉痛的道,“公主死得惨痛,王上一再来信诘问,但愿能将罪犯绳之以法。卑职不明白,既然凶手已经抓到,为何还不判罪?”
“元统领仿佛表情不佳。”顾怀清看似随便的说道,“是不是我国那里接待不周?”
那东厂番役一回身,便径直的去了顾怀清那边,一五一十的对他申明环境。
本日锦衣卫同知段大人领着北镇抚司的人过来,带着刑具去了金永大屋里,我闻声屋里传来惨呼声,像是动了大刑,然后段大人与顾大人两人密谈了好久,我模糊听到他们说,甚么姓金的全招了,明儿进宫跟陛下交差,这案子终究能够结了。”
青州间隔都城约莫一千里,段明臣一行人加快速率,日夜兼程,两日以后,终究赶回了都城。
元承敏怔了一怔,道:“吃过大夫的药,好了一些,不过还需卧床静养。”
夜色渐深,白雾满盈,高大的宫墙隐在茫茫雾气当中,显得愈发巍峨奥秘。
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东厂靠近宫墙的一处偏僻的小屋,俄然呈现了两道黑影。
顾怀清却轻描淡写的道:“本官了解你们的表情,但此事事关严峻,吾皇自有分寸,请你们再耐烦等候几日,就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柳永浩带着顾怀清来到后院,便看到元承敏站在院子里,正在和副统领玄彬小声说话。俄然见到顾怀清,两人的神采都有些惊奇。
说时迟,当时快,就在黑衣人长剑挥出的刹时,金永大竟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抬起一脚踢向黑衣人。
一旁的玄彬也愤然道:“相野雄飞那厮罪大恶极,为何还留着不杀?莫非说,泱泱大国如大齐,竟然怕了东洋人不成?”
“这个……小的职位寒微,这等奥妙如何得知?想来是跟案子相干的线索吧。”东厂番役心不足悸的道,“我跟你说啊,那群锦衣卫整治人的伎俩短长非常,不管甚么人到了他们手里,都只要乖乖交代的份儿。”
那东厂番役仿佛游移了一下,终究抵挡不过款项的引诱,将金永大的方位奉告了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