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清换上这身大红贮丝罗纱麒麟袍,非常称身,他看得出这是萧璟特地为本身定做的,因为尺寸完整符合,一针一线极其讲求。
固然只是看到个背影,顾怀清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内心悄悄好笑,此人常日一本端庄,穿了官袍更显慎重,就连这叩拜的姿式,都比旁人更端方,一板一眼,一丝不苟。
萧璟向来都知顾怀清容色过人,这身麒麟袍也是特地为他量身定制,必然会很合适他,但是看到顾怀清的顷刻间,萧璟冷傲了,脑海中闪现出无数描述才子的词句,却又感觉没有一句能描述他的绝世姿容。
段明臣却并不顿时起家,而是跪在地上,对天子的犒赏表达了一番感激之词。
顾怀清穿戴一身御赐的大红贮丝罗纱麒麟袍,在开满乌黑樱花的宫道上一起走过,一阵风儿刮过,樱花如细雪,在他身畔回旋飘落,丰神如玉的公子,超脱翻飞的红袍,漫天飞舞的樱花,好像一幅绝美的画卷,引来无数宫人倾羡的目光。
段明臣却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的笔挺站着,顾怀清内心悄悄哼了一声,脸上却笑靥如花,故作惊奇道:“啊,段大人也在?”
“那将你体味的环境说来听听。”
段明臣和顾怀清对视了一眼,一起躬身表忠心:“臣任凭陛下调派,万死不辞!”
“段爱卿平身。”萧璟和颜悦色的道。
不过,顾怀清既然主动打号召了,他也不好再装下去,便拱手请安道:“顾大人!”
顾怀清道:“这乌孙国竟如此残暴!他们会不会对大齐构成威胁?”
来到宣德殿前,公公王晟一见顾怀清,便甩着拂尘上前施礼,堆着笑容道:“顾大人有礼!陛下早就推测您会来,叮咛说您来了就直接入殿,无需通报。”
余翰飞越看越喜好,忍不住特长在上面悄悄的触摸,感受那丝滑温软的手感。他出身贫寒,家里本是农户,在进宫之前,别说穿了,便是见都没见过这么华贵斑斓的衣裳。
懵懂少年余翰飞却不知顾怀清的苦衷,他泡完茶,洗净了手,便一脸恋慕的盯着那件御赐麒麟服,嘴里直道:“说道:“大人,这身衣服好标致,我能够看看吗?”
不知怎的,顾怀清感受一阵兴味索然,连那令媛难买一两的大红袍也变得寡淡有趣。
天子这么赏光,段明臣再推让就太不识汲引了,只能跪下领赏谢恩。
他跪着的姿式非常标准,背脊挺得笔挺如标枪,从背后望去,他宽肩阔背,细腰窄臀,身材健旺,充满阳刚之美。
段明臣的一板一眼让顾怀清颇感无趣,便回到正题,对天子道:“微臣过来伸谢陛下的恩赐,臣才疏学浅,参与断案不过是为君分忧,那里当得起陛下的封赏?”
段明臣道:“臣觉得对他们不成掉以轻心,幸亏乌孙国与大齐并不交界,中间隔着边境宽广的瓦刺,临时还不至于对我们构成边陲之患。”
红色确切是极挑人的色彩,它能让美的人更美,丑的人更丑。超脱称身的裁剪凸显出他苗条矗立的身材,明艳光鲜的红色烘托着霜雪无瑕的皮肤,有一种惊心夺目、超越性别的美。
余翰飞跟着顾怀清有一段光阴了,顾怀清对这少年采取放养态度,平时也不拘着他,余翰飞被他惯得有点没规没矩,他见顾怀清没有反对,便自顾自的抖开麒麟服,手在上面悄悄的抚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