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臣惊奇道:“是那位连中三元、后又去官挂印而去的管忻吗?”
午餐以后,冰心带他们去文茶斋,亲身沏了一壶茉莉香片,聘请他们一起品茶。
顾怀清打量一番段明臣,笑道:“哟,段公子晓得可真很多!学问赅博的段公子,当年为何没有学文,插手科举呢?”
管忻生于江南王谢,自幼聪明非常,过目能诵,首度插手科举便连中三元。他会试的文章字字珠玑,很多大儒读完都赞叹,在如此短的时候内,管忻是如何能写出这般斑斓佳句的?
顾怀清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许的讲授体例倒是新奇风趣。”
顾怀清想想的确是如此,像现在的内阁大学士共有五人,最小的年纪也有四十多岁了。像段明臣如许年纪悄悄仰仗军功就官至三品,文官是想都别想。
两人正相互打趣着,跟从蒹葭走出依庸堂,来到莲池中间。
学子都穿戴白底黑缘的深衣,围成一圈席地而坐,圈子中心坐着一名夫子。这位夫子头戴纶巾,身披鹤氅,峨冠博带,萧洒不羁,很有几分魏晋名流的风采。
管忻在殿试时也是辩论机灵,出口成章,被先帝赞为阆苑仙玉,不满二十岁就进入翰林院,后又外放为官。但是宦海暗中,并不是学问好就能平步青云,相反,因为管忻的名声大,反而召来更多的妒忌和架空。管忻很快讨厌了宦海排挤,竟去官挂印而去,此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有人说他恃才傲物,傲慢高傲,但也有人赞美他萧洒不俗,很有昔日陶公不为五斗米而折腰的风采。
段明臣说的也是实话,像顾怀清未满弱冠之年当上东厂第二把手的,也是绝无独一了,比起人家十年寒窗考科举,做寺人真是一条飞黄腾达的捷径,不过支出的代价也非常高就是了。
顾怀清感觉非常讶异,在他印象里,书院应当是一群墨客点头晃脑的背诵之乎者也,要不然就是安温馨静的温书,如何这么闹哄哄的像菜市场?
蒹葭公然不愧是冰心一手□□出来的臂助,对123言情书院的环境如数家珍,一边领着段明臣和顾怀清观光,一边先容书院的环境。
“那我便先失陪了。我的侍女蒹葭会给两位做领导。”冰心指着身后一名身材娇小小巧的侍女,“蒹葭自小跟从在我身边,跟我情同姐妹,对书院的环境也非常熟谙,两位如有需求尽管叮咛她。”
本来是安王世子,顾怀清豁然,他曾在宫里见过安王几面,萧珏长得跟安王确有几分类似,怪不得感觉眼熟了。
蒹葭低声先容:“这位便是管忻管夫子,卖力传授国粹。”
蒹葭竖起食指,比了一个噤声的行动,然后带着两人悄悄到讲堂后门,朝内望去。
“恰是。”蒹葭的脸上暴露几分高傲来。
顾怀清听得悠然神驰,叹道:“那定是一场前无前人后无来者的文学盛筵啊!”
此时恰是讲课时候,门生们都在依庸堂内,不时有声音传出。
走出待客的东院,劈面是一汪清澈碧绿的池水,叫做千莲池。这本是峰顶瀑布倾泄会聚而成的天然深湖,呈不法则矩形。书院初创人独具匠心,在湖中遍植芙蕖,修建亭台楼阁,四周玉石堆岸,杨柳垂丝,环抱莲池安插水榭回廊。
段明臣发笑道:“贤弟太谦善了吧?愚兄在你这个年纪,还在跟着师父习武。你将来之成绩,必定在我之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