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传来，朝野震惊，连天子都悲哀泣下！
顺天府尹巴不得卸掉这份苦差，立即拱手道：“陛下圣明，由两位大人联手查案，必然能马到胜利！”
段明臣却道：“可否让我查抄一下尸身？”
顺天府尹是正三品官，权柄不低于总督和巡抚，顾怀清只是东厂的一个五品千户，两人的级别差了很多，但是顺天府尹在顾怀清面前却毕恭毕敬，不敢有涓滴不敬，把所查到的环境一五一十汇报。
段明臣查完了正面，又把尸身翻过来查抄，而在死者的背后，红斑就更较着了，背心处还充满红色小豆豆。
锦衣卫部下领命分开，段明臣又问府尹：“您刚才提到的起阳汤，药方是谁开的？成分是甚么？”
顾怀清想起昨日还在宫中见到沈君儒，萧璟恭喜了他女儿和魏状元的婚事，还跟本身会商该送甚么样的贺礼，但是转眼间这位首辅大人就成了一具尸身，实在令人唏嘘。
府尹早有筹办，呈上药方，只见上面写着药材名，鹿茸、核桃仁、菟丝子、柏子仁、蛇床子、五味子、肉苁蓉、淫羊藿……看起来都是补肾壮阳的平常药材。
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们哗啦啦跪了一地，顾怀清展开圣旨，朗声宣读。
顺天府尹把验尸成果呈给段明臣，段明臣却把验尸陈述放在一边，戴上手套，亲身查抄起尸身来。
段明臣一言不发的朝门口走去。
段明臣固然感觉为了查验药渣特地去请太医有些小题大做，但是既然顾怀清要这么显摆，他也不会禁止。
谁知，段明臣和顾怀清二人听到“联手”一词，都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不过顺天府尹已经顾不得了，从速交掉这个烫手山芋，告别拜别。
顾怀清挑了挑眉，神采有点奥妙。顿时风本就多发于中年男性，何况沈君儒刚娶了一个美娇娘，房事过分导致脱阳，听起来也是挺普通。
府尹便领着二人来到沈夫人的卧房，出于庇护现场的目标，沈君儒的尸身仍然留在原地，没有挪动过。
萧璟刚透暴露想要考查段明臣的意义，没想到机遇这么快就来了。
沈府出命案的第一时候就报了官，顺天府不敢怠慢，立即派人包抄了府邸，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天然是要的！”顾怀清挑衅似得看了段明臣一眼，回身对东厂部下号令道，“去把太医馆的赠大夫叫过来。”
顾怀狷介举圣旨，凌厉的丹凤眼环顾一周，大声道：“圣旨到！”
顾怀清没有脱手，但他的目光却一向紧紧跟从着段明臣的行动。顾怀清固然没有查过案，但他夙来心细，很快就发明死者虽脸上没甚么陈迹，身材上却有一块块红斑。
此言一出，段明臣和顾怀清都愣住了。
“首辅大人的灭亡时候是亥时与子时交代之时，灭亡地点是沈夫人的卧房，死因是……”顺天府尹说到死因，面上竟暴露些许难堪神采。
“下官问过沈夫人，沈夫人道，首辅大人喝下一碗起阳汤，鼓起行房，行至约莫一柱香时候，大人俄然浑身抽搐，咯血不止，呼吸困难。夫人大惊，唤人入内抢救，但是没有结果，首辅大人很快就断气身亡了。”
顾怀清忍不住问道：“这些就是传说中的尸斑吗？”
府尹抹了抹额上的汗，回道：“大人包涵，顺天府本来有两名仵作，年纪较长的那位刚回故乡奔丧了，剩下一名年纪较轻，经历也略显不敷，不过下官也没有别的挑选，只能仰仗他。比来有不明刺客肇事，接二连三的出性命，这不，早上刚接到沈大人的凶信，紧接着又收到陈述，西直门大街有人横尸街头，仵作验完这边，就仓促赶去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