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顾姮寻到合适的木料,转头却不见了秦忘的人影,她心中正急,一手拿着大刀,一手拿着木料,跌跌撞撞地朝之前两人来的处所走去。只想到,那锦衣卫校尉的腿受了伤,一时如何会不见了人影?莫非是赵仓又返来了?若真是如许,那赵仓又冬眠在那边?
秦忘瞧着她提着裙摆,行动艰巨却没有停下,转眼小小的身影就成了雾蒙蒙的林子里一点玄色。脚下的阵势非常陡峭,但不远处就是连缀起伏的山脉,现在都披上了大雪,仿佛一条乌黑色的巨蛇横卧。秦忘眸色一沉,不等顾姮返来就强交运了轻功,眨眼工夫就消逝在顾姮视野当中。
顾姮手一僵,温婉的笑容僵在脸上,道:“是以,大人所言……大雪封谷,我们没有别的前程了?”
秦忘从腰间取下酒囊,含了一口到嘴里,继而喷到伤口之上,道:“扔过来罢。”
他喝完最后一滴,顾姮也发觉出不对的处所,她迟疑问道:“校尉大人此话何意?”
秦忘从怀中取出一块用油纸包着的东西,翻开一看倒是压成扁扁的一块的馒头。
略站了半晌,风雪又大了,顾姮晓得眼下环境特别,若本身拘泥于那些条框,那里又能和这疤脸锦衣卫相处一个阵营。她拢了拢衣衿,低下|身子,也入了山洞。洞中虽有明光,然四周倒是乌黑的岩壁,入了里头,反而只勉强看得见洞内的环境。
“倒是口齿聪明的很。”秦忘敛去笑意,意味不明地看着顾姮的脸。
顾姮盯着岩壁一角的干柴之上,一手从怀里取出贴身带着的金疮药,点头道:“校尉大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