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顾姮心中思路起起伏伏之时,秦忘踩着疏松的积雪,从远处而来。
顾姮手一僵,温婉的笑容僵在脸上,道:“是以,大人所言……大雪封谷,我们没有别的前程了?”
顾姮心中一时不知是甚么滋味,赶紧掉头跑到之前的处所将那抛弃的木料拾了起来。
顾姮仍笑:“校尉大人过奖。”言毕,顾姮独自去为秦忘寻粗大能够用作支撑的木料用作拐杖。
秦忘已席地而坐,脱去了沾满干枯鲜血的左靴,裤腿往上卷起,便暴露一条结实的男人小腿来。顾姮当即红透了脸,将脑袋别开,只听秦忘道:“你刚才说,你身上有疗伤圣药?”
顾姮还是不解,只问:“这是为何?”
“呵。”秦忘又灌了一口酒,囫囵吞下,酒气立时更浓,他说道,“这上等的女儿红,少一口是一口,而后也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再喝个痛快!”
他喝完最后一滴,顾姮也发觉出不对的处所,她迟疑问道:“校尉大人此话何意?”
顾姮略略蹙眉,温声道:“我给大人放在一旁。”也不去看他的伤腿,只盯着空中,将金疮药往地上一放,又道:“校尉大人先行上药,小女子在洞外候着。”
秦忘嘴角一勾,道:“方才健忘和你说了,这山洞乃是大环山山民上山打猎临时小憩之地。大环山西南边向数十余里便是开封府地界。那也是雪谷独一的一道出口,其他三面皆是大山,一到夏季,山岳千仞积雪,大山雪厚数尺。大雪山连绵数千里,便是本地的山民也不敢夏季在大环山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