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目光通俗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先行归去。”
秦忘心道,这女子之前分开清楚是在恼他,他这才将她想要的东西都带返来了,却没想她早就过气了。他语气一如既往,无波无绪,只道:“并无大碍。”
顾姮温言道:“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大人你没事便好。”
顾姮连应了几声,道:“温着的,我去给你盛来。”说完,她倒是先将怀里的发带递还给了秦忘,温声道:“校尉大人那日与赵仓相斗,我在你背面捡来的。一向没有机遇还给你。”
说罢,便与秦忘擦肩而过,扬长而去了。
回了山洞,顾姮心中还是有些不悦,悄悄将秦忘骂了几句,只道他是不识好民气,又道他忘恩负义,如此。本身喝了一碗热汤暖肚,便也将此事抛开了,只是可惜了那些雪狼的尸身,也不知秦忘如何措置。目光落在秦忘放在一旁的皋比之上,顾姮撇了撇嘴,却还是上前将皋比叠放安妥。压着皋比一角,倒是又看到了此前从秦忘那头盔上卸下来的红色丝缨,概因那头盔现在被用作锅釜,顶上尖矛底部的丝缨便被顾姮用刀裁了下来,搁置在一旁。
【作者君正在做祷告:我实在是个很严厉的人……这章千万不要被调和,阿门】
秦忘踏着夜色返来,不但拖回了顾姮看重的三只雪狼,还连那日在林子里砍来的树都一并拖了返来!顾姮欣喜之余,又有些担忧,她早健忘了之前的不快,跑出山洞,问秦忘:“校尉大人,你如何做这些事情?身子如何了?”
秦忘这时倒是明白了她的殷勤,反问道:“顾娘子身为礼部尚书嫡长女,我瞧着你做起庶务来也是有条不紊。”
秦忘本瞧着她这副模样有几分风趣,故意调侃她几句,只是之前听她问起他如何洗发的时候,他就晓得这女子是本身想洗发,却又怕一时干不了,平白抱病,故而一向在打量她那泼墨长发。现在见不到她发间的碧玉簪,他因本身经历,对人对事的细节老是比平凡人要看重一些,故而目光转到她身后,在山洞中巡回了一圈,最后在少了些许的丝缨旁看到了那根碧玉簪,贰心中了然,心道,这女子倒是心灵手巧,不过,这丝缨倒是绣到了甚么处所?
顾姮背对着秦忘松了一口气,心道外头那么黑,本身行动也不大,他该当没看到本身在防着他吧?又想他如果问起来,本身要如何答复?不过幸亏秦忘也未曾真的开口问她。她清算好草木灰,见外头天气太暗,便拿了火把出去,给秦忘照明。
做完以后,顾姮的脸已是红透,毕竟这等私密之事,如果被秦忘看了去,她今后在他面前就抬不起脸来了。幸亏秦忘还未返来,而她却做好了。只是,一时身上少了贴身衣物,有些不适也有些发凉,她蹙着眉头想了半晌,目光落在一旁的皋比上,眼底便暴露一丝忧色来。月事带上的针脚天然周到,但丝缨也还余下很多,还能堪堪做一件简朴的衣物。何况,这皋比未曾硝过,毛发落的也多,她只会拿来做个临时换洗之用的外套,这便更加简朴了。
不知想起了甚么,顾姮神采一变,支吾着道:“大人……如何会寻到这坡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