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老奴有一迷惑,不知当不当问。”
“姮儿这是为我风露立中宵?”
秦忘轻哼了一声,并不筹算在这事上胶葛——这女子惯会哄人,失忆?骗骗顾家的人也就算了。不过她既然要玩,他无妨陪上一陪。又听顾姮问:“小女子现在身处大音庵,事关己身,还望大人见教。”
萧家和太上皇干系匪浅,老爷提起这事,明显还是对太太自作主张,暗里与萧家的太太定下大娘子与萧公子的婚事不满。幸亏婚事不成,顾家和萧家没有牵涉,还阴差阳错地攀上了锦衣卫的批示使。他道:“老爷,那秦批示使那边可有回应?是否要接了大娘子回府?”
顾姮一笑,瞥了一眼他的腰牌,说道:“小女子固然眼拙,却还认得‘锦衣亲军批示使’七字。”
白氏挑眉,嘲笑道:“等小贱人的事情处理了再说。”
而顾府的另一边,顾正德身边的老仆适时提示,说道:“老爷,夜深了,您该歇下了。”
“娘子,天气不早了,且外头冷的很。”话虽如此,李嬷嬷还是为顾姮披上了大氅。
白氏这才对劲一笑,说道:“就小贱人现在的名声,哼,算是便宜她了。”
顾正德放动手中折子,道:“嗯。”
月菱便吐了吐舌头,规端方矩地朝她们走来。
“喲,老爷错怪太太了。”老仆连声说道,“太太并未在老太太跟前提起只言片语。”倒是二娘子一向在老太太跟前奉侍。不过这话,褔叔可不敢说。
“老爷,您还是去玉姨娘房里吗?”老仆提了灯笼,筹算在前头带路。顾正德道:“褔叔,你甚么时候也这么多嘴了?哼,看来,她又去烦老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