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可如何是好?”
傅双鱼收到顾姮这封信的时候,正趴在床上养伤。那日在大音庵,她本是要去老尼姑明尘那处查探的,谁晓得竟然轰动了暗处的锦衣卫,那锦衣卫武功不弱,她这一身的伤都是拜其所赐,若非傅长流及时赶到,只怕她也要和萧寂一样在锦衣卫诏狱内待着了。
她生养于将门,也是一心神驰铁血疆场,保家卫国。故而不免会将本身和一样遭受的十八骑义兄对比。
“使不得。”傅长流神采凝重,“萧家出事,不但仅我们家担忧,岷王府也是。可恰好越是如此,我们越是没法去讨情。一个大将军府,一个手握三十万西南雄师的王府,如果我们二家去处陛下讨情,你让陛下如何想?只怕到时候就不是囚禁萧家那么简朴了……”
“晓得了,按常例履行便是。”秦忘心知这春深夏初的,西北战事又酣,百花宴不过是个名头,本质不过是变相的捐献罢了。
“都道是无奸不商,只是这有些东西岂是能贪的?将士在外保家卫国,他却为一己私利,贪了数百万两银子的拯救药材!”李嬷嬷连连点头,继而贴着顾姮的耳朵道,“我看白氏必定是要助娘家度过这一关的。幸而娘子早有筹办。我们的钱便是要救济边关的将士,也不能从白氏手中去!”
双鱼接了蜜饯,统统的气都消了,塞了一个到嘴里,含混地说道:“哥哥,你去找阿谁‘秦大人’,成果如何了?”
傅家军出征那日,顾姮派去姑苏的车马也回京了。因和双鱼一向在通信,故而顾姮也多少晓得一些西北战事的动静。当然,也就晓得了白氏的兄长亏空了军需药材一事。
双鱼便伸出因习武而长了一些茧子的小手握住傅长流的,道:“我和母亲、嫂嫂,等着哥哥你们班师而归。”
“娘子……”大音庵出事的时候,李嬷嬷也是在的,是以她模糊担忧顾姮会将究竟写下,不由有些担忧。
而白氏查到了,秦忘那边天然也不会没获得动静。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待我到了西北,第一件事情便砍了他的脑袋,告慰十万兄弟在天之灵!”提到兵部的侍郎,傅长流何尝不恨?十万将士,不知多少的家庭又要支离破裂,又有多少像双鱼如许的孩子会落空双亲,流浪失所。但是,细想起来,若非天子宠嬖奸宦,因那次父帅为军情而搅了他们的功德,又如何会有这不着名牌的侍郎出征……十万将士也不会马革裹尸。
“我们傅家军的十八飞骑,天然同往!”傅长流看出双鱼的心机,说道,“不过你不能去,保家卫国本是男人的任务!再说,一个女人上疆场也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