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跺了顿脚,道:“还不是我哥哥喜好。”
顾姮心下感激,一起出了曲江楼,方对双鱼道:“多谢双鱼了。”
顾婠听了,倒是摆脱了白氏的度量,凝重了神采,道:“实在,老祖宗所言,也是有她的事理的。”
屋外悄悄站着月菱,她虽听不见里屋的动静,但也晓得顾姮的难受。
如此一来,顾姮也就了然了。一旁的李嬷嬷出声道:“掌柜的,您再这么称呼我们的夫人可就不当了。”
这主仆二人如此,便令双鱼与谢桥更加难了几分。到底谢桥是男人,轻咳一声,便道:“这动静我原也是听人说的。传闻一共有三匹汗血马……”
“我也想从速把那扫把星赶出去,只是老太太分歧意。”白氏咬牙道,“本日一早,下人们不过看我神采,没烧热水给那小贱人。老太太便将我叫去佛堂说了一通。又说是我如此行事会扳连婠儿你的名声,又说是那秦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尚且不能莽撞行事。还说甚么,秦忘于当今有恩,当今顾念秦忘,就是秦忘真的死了也会对小贱人有几分照拂。我就不信了,那小贱人还能有如此通天的本领了!”
但是,她的直觉就是姑爷没有出事,姑爷会安然无事地返来的。她倒是想这么欣喜娘子,但是万一姑爷真的出事了……娘子只会更难受的。她之前感觉娘子对姑爷淡淡的,但现在看来,娘子好似连她本身都不晓得,在不知不觉里,她已经很在乎姑爷了……
双鱼便对那男人挑衅地抬了昂首,然后护着顾姮回配房。
谢桥略思忖一番,便道:“此去不远有一处公营马场,传闻新进几匹汗血宝马,我意前去挑上一匹。”
“婠儿所言有理。”白氏眉开眼笑,又道,“不过,固然现在国丧,不宜议论婚事。但是婠儿,世子毕竟离京了,西南距燕京遥遥千里。而燕都城里,年纪得当,身份才气边幅都拔尖的,也就只要那谢国公家的哥儿,如此便宜了那将军府的养女,我实在心有不甘。”
世人回了一礼,那厢双鱼见谢桥宝马轻裘,一副江湖儿郎的打扮,顿时心下欢乐了几分,笑道:“谢公子何往?”
双鱼还未答复,便听一阵马蹄声响起,只见骏马之上恰是端五那天在曲江楼见过,又与双鱼互赠糕点的谢国公之子谢桥。到了顾府门前,他便翻身上马来,对几人略行了平辈之间的礼数,又对双鱼道:“傅娘子,没猜想能在此处见到你。”
顾婠咬着唇,道:“这燕都城那么多的好儿郎,甚么叫做只剩下谢桥一人?婚事不成,我也不至于没羞没臊地就惦记取他。哼,只是如母亲所言,心有不甘……阿谁傅双鱼名义上是将军府的娘子,实际上不过是个劣等小卒所生的贱种!何况,她成日里抛头露面,与男人当街脱手的事情都有,如此不知廉耻,她身上有哪一点比得上我?若输给她,我是不甘心!”
将顾姮送至顾府,双鱼方才下了马车。顾姮笑道:“你出门来夙来不坐马车。今后回将军府倒是要一段路程,我让车夫送你归去。”
顾姮轻嗯了一声,退下了摆布,李嬷嬷为顾姮盖了毯子,说道:“娘子,姑爷的事情,你莫担忧。”
“回秦府之事,毕竟需求一个契机……”顾姮心中想着秦忘,过了好久才道,“届时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