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固然粗直,但到底是锦衣卫的批示使,他想了一想,便挥手道:“如此败兴,那么酒亦不必喝了,诸位早行,不要误了差事。”
“这是甚么事理?”朵儿大为惊奇,道:“又没边警烽火,大过年的,你们这些人要值甚么班,点甚么卯?”
朵儿家极远,这类蒙古鞑官,家都很少安在内城核心肠段。朵儿先祖是朵颜三卫出身,成祖年间归化,家就安在正阳门内四周,喧闹喧闹,张佳木内心有事,真急的额头冒汗,比及了朵儿家门外时,才算松了口气。
打斗还讲个半斤八两才有味道,和张佳木一搭手就飞,这谁受得了!
张佳木和朵儿出来的时候,一群群的蒙古鞑官正在里头谈笑摔交玩儿,大冷的天,很多鞑官脱了身上的衣袍,光着膀子,身上抹了油,正摔的热烈,有人一倒地,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大家七嘴八舌道:“真正倒霉,大过年的叫这厮来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