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大堂和南北镇抚都在西长安街,从西华门出去隔的很近。牛车虽慢,没一会工夫,就已经到了锦衣卫衙的门前。
刚才奉天殿抓人,固然没有点朱骥的名,但张佳木出于谨慎,还是把这个老下属给带过来了。
张佳木笑咪咪的听着世人的巴结,车轱轳话,说来讲去,也不过还是那样。
不管你是谁,进了北以是后,想无缺无缺的出去,可就是难了。
还好,间隔不远,留守锦衣卫衙门的校尉们闻讯赶来,赶走了那些京营兵士,隔断表里,严厉关防,很快,三辆牛车就从东角门进了院落以内。
一群锦衣卫押着人犯路过,路过的京营兵都用猎奇的眼神打量着他们,至于牛车,更加是世人目光中视野的核心。
“说的是,哈哈!”
以是非论如何,这一层号召得先关照好。
除了这两人,别人就享福了。
北所的可骇之处不在于它有多狠,就在于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有人道的人存在。
“下官等拜见大人!”
“岂敢,大人过分谦了!”
张佳木点了点头,一脸欣喜的模样。他又道:“另有,于少保是国度重臣,不比那些肮脏官儿,请他到火房住,一天三餐好生服侍,统统花消使费,记在我账上好了。”
他一边承诺着,一边就喝骂镇抚司里的那些校尉们:“都傻看甚么,快点,请于少保白叟家进火房歇着,这是大人交代的,你们怠慢了,揭你们的皮!”
张佳木如何上的位,借的谁的势,他都是明白的很。
“不敢!”王晓人虽老迈,精力却好,在北镇抚掌事多年的人,滑如油,奸似鬼。京中各股子权势,都是清清楚楚。
没使银子,就没饭吃,干饿着。牢房里阴冷嘲湿,污水横流,最不利的一点钱也没有的,就用铁索捆在尿桶上,人家撒尿,淋你一身,从早到晚,都得闻着臭味。
没了牙的老虎,当然咬不得人,做不了恶。没有事做,就没有差事进项,想来,这些镇抚司的人,已经是闲的发慌,穷的要命了。
好好的人关进北所,不超十天,就得去半条命下去。
不过,有句话倒是值得重视,这些年来,锦衣卫备受压抑,内宫有东厂,外廷有于谦,朱骥又是身上文官气多,其他的几个锦衣卫使也不得力,在景泰面前说不上话,以是这些年下来,不要说和永乐年间比了,就是正统年间也是大有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