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龙已经从桌前掠起,身形一展,手臂一伸,手指运转如风,立即就封了这名小二身上的几外穴道。这名小二再也蹦哒不起来了,身材软软地瘫了下去。

严龙得知张扬筹办捏造劫银案相干证据的打算之时,是在第五天。

饮了一杯后,严龙的酒樽也空了,他高喊道:“倒酒。”

姜维道:“张钦培的新宅十天前就已经完工,那十万两银子大部分在配房里,一部分在厅堂的墙面里。再过十天,他要在府中宴客,以贺燕徙之喜。”

严龙捏着他的后颈脖,一把将他从地上提起,将他的外袍一撕,便暴露了他腰际的锦衣卫北镇抚司侦缉署的腰牌。

许显纯哈哈笑道:“严大人去那边只怕不是想喝春秋酿,是想尝美人的唇上胭脂吧。”

严龙一脸笑容隧道:“许大人您位高权重,天然是不怕,象我这类人微言轻的下官,已经被叫去北镇抚司问过好几次了。”

严龙道:“张扬的打算很快就会实施结束,我们的行动也必必要加快,要抢在他的前面,栽赃到他的头上。”

严龙笑道:“许大人去到便知了。”

这一天,严龙在锦衣卫总署办完公过后,日已西沉,他步出衙门,在衙门前与许显纯“不期而遇”。

许大人见严龙并没有乘马车过来,便邀他同乘,严龙的底邸与许显纯的府邸都在同一条大街上,倒也顺道。

严龙再叹道:“现在衙署浑家人自危,都有朝不保夕之感啊。”

……

“我们锦衣卫里有人去吗?”严龙道。

此时,堂中那些陪酒的歌姬都吓白了脸,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情。

许显纯是东厂魏督公的人,这是地球人都晓得的究竟,以是他在锦衣卫里的朋友并未几。很多人慑于刘侨与张扬的威势,都不敢与他走得太近,反倒是严龙,一向都大风雅方地与他相处,偶尔还会请他出去吃顿饭,聊些闲话。

严龙扬声对这名锦衣卫道:“你偷听了我跟许大人这么久的说话,可曾听到甚么有代价的东西吗?筹算归去如何跟张扬张大人禀报呢?”

当时,正值锦衣卫逻骑四出,到处抓捕内部职员的时候,连严龙亦在被查之列。如果不是因为严龙对于冰敬银子的环境知之甚少,估计也会被请去北镇抚司诏狱内“帮手调查”的。

在一片莺声燕语,觥筹交叉间,不知不觉便已经酒过十几巡了。

然后,他又问姜维道:“张扬堂兄张钦培的新宅子建好了吗?那批嵌了冰敬银子的青砖都砌进墙里去了吗?”

许显纯与严龙相谈甚欢,但所谈之事都是些风月之事。

许显纯也未几话,端起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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