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敛了眼,不动声色:“崔大哥,这不公道,我是仵作,但还没有获得县太爷验状是不能随便验尸的。”
“刘崔氏!”崔大头头疼,怒嚎一声:“别觉得我们不晓得你专门跟刘二浑估计惹事,让事主打上一两下然后坑人家银子,你如果不平,看我崔大头不把你送进牢房关几天!更何况,甚么青青紫紫的,你少夸大其词,连我都晓得那只是浅显的尸斑罢了!”
她话音一落,刘崔氏嚎啕了起来:“你如何就鉴定是溺水而亡了?你看我男人这身上,青青紫紫的,一看就不对劲啊,更何况我家男人他会水啊!会水啊!绝对是被他们给打死的,然后再抛下水的啊,天杀的啊,这另有没有个天理了啊,朋友啊,你死得好冤啊。”
透过层层的人群,刚好透出一道裂缝,让楚轻看到了哭天抢地的妇人――刘二浑的婆娘刘许氏。
楚轻当即就决定管了刘二浑这件事,光是他姓刘跟龙门镇刘家有关这件事,就足以让她插手了。
死的莫非是刘二浑?
徒弟方才出事,还是被用那么脏污的手腕歪曲,世人躲她都还来不及,不过楚轻倒是在人群里看到一个熟谙的人,衙役的头头崔大头。
她怀里放着一纸状书,到了衙门前她就伐鼓鸣冤,如果成县令不肯接,那么她就必然想尽体例进衙门里,不管用甚么代价,都要让成县令给她一个交代。
楚轻等四周又规复了沉寂,才缓缓扫视了一圈,把世人的神情看入眼底,目光落在一处时,敛了敛眉角,这才重新看向崔大头:“她说的话,也不是全无对的。”
毕竟在一堆歪瓜裂枣的糙男人映托下,楚轻那就是一株白杨,如何显眼如何来。
楚悄悄“嗯”了声,翻开仵作箱,内里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与先前的混乱完整分歧。
他这么一句话落,刘崔氏跟定住了一样,没嚎出来,打了个嗝,抽抽了起来,却也不敢再肇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