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太高,守城侍卫看不逼真那人的面庞,但传闻是朝廷派来的官员, 当即派人开门,接过沈复手中的牙牌。牙牌乃象牙所制, 上面刻有持牌之人的姓名、官职以及地点衙门, 官员们若想进宫, 必须佩带牙牌。
辽王长叹一声,苦笑道:“本王在凤阳住久了,也不想四周驰驱,但皇上年幼,被朝廷奸臣勾引,先捏造遗诏不准本王与秦王、晋王进京为先帝送葬,后又听信谗言诬告,导致皇家手足相残,本王身为皇兄,若不为他肃除那些小人,岂不有负先帝活着时的谆谆教诲?既是清君侧,小人不灭,谈何退兵投降?你且归去,替本王转告皇上,就说只要朝廷没了奸臣,本王自会赔罪请罚。”
此话一出,萧震抬眼望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沈复。
天蓝草绿,他一身白衣,脸庞也如美玉,看得两侧威武粗暴的将士们都是一愣,愣过以后,有人用心嗤笑出声:“幸亏提早说了是使臣,不然我还觉得朝廷送了一名绝色美人,用心利诱我们的军心呢!”
辽王还要重新考虑作战打算,摆摆手,让萧震先下去。
辽王怒中生喜,拍腿赞道:“对啊,本王如何没想到这个!”
沈复抬头, 声音明朗道:“吏部侍郎沈复, 奉皇命前来拜见辽王殿下。”
沈复安然道:“臣父母早已过世,臣妻体弱,客岁年初病逝,也未曾为臣留下子嗣,故臣现在孑身一人,了无牵挂,可随心所欲也。”
“下官沈复,拜见辽王。”沈复早已风俗陌生人见到他后的冷傲,自顾自朝辽王施礼。
两个带兵兵戈的将军,都看不上文弱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