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持续赶路,说不定赶到青州城时已经关了城门,当时可就无处落脚了,幸亏这里距青州已近,沿路大大小小有很多村镇,夏浔与彭梓祺一筹议,征得了她的同意,便在镇上一家堆栈落了脚。
“老弟,为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对付女人这方面,在阳谷县里可谓前无前人,后无来者。实在追女人嘛,很简朴的,不过乎雅容卖俏,鲜服夸豪。远觑近观,双眸通报;捱肩擦背,健足跟从……,假饶心似铁,弄对劲如糖……。明白了这番事理,众香国里,你将无往而倒霉。”
车子出了维生堂药铺,分开阳谷县城,便向黄河渡口赶去。当初他们顺水西来,行舟不便,现在顺河东去,乘船固然绕些路,实在更快一些,再加上彭梓祺的病情虽已趋好,身子却还衰弱,乘船也利于她的身材规复。
西门庆唉声感喟地拉开药匣,他苦劝半天,夏浔却一意孤行,他也没有体例了。
前人说得好:欲要活受用,先下死工夫嘛。另有那讪语时,口要紧;刮涎处,脸须皮,也是一个事理,权、钱、才、气,得其一种便可左拥右抱,如果能集四为一,恭喜中间,那真是天赋异禀啦……”
西门庆一边奋力捣药,一边自言自语:“彭女人,对不住,我能为你做的,就只要这些了。但愿我加的这几味药,能让你少一些痛苦,多一些欢乐,若你能是以而转意转意,舍了他杀的动机委身下嫁于他,也算是我西门庆将功赎罪了。他……品德固然不大好,论家世论边幅总还是配得上你的。”
夏浔一向没有劈面点破她的女人身份,彭梓祺也乐得如此,能够在他面前轻松天然,只是两小我的干系,在这过程中,垂垂变得敦睦起来。彭梓祺心中固然仍然梗着一块重重的芥蒂,但是对他已经没有轻视鄙夷、冷若冰霜的神情了。
西门庆把折扇往掌心一拍,耐烦解释道:“这雅容卖俏,鲜服夸豪,说的是边幅打扮。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如果颜如宋玉,貌比潘安,还不轻易讨女人喜好么?再说这远觑近观,只在双眸通报,捱肩擦背,全凭健足跟从,这就是要学会察颜观色,有点但愿,就得厚着脸皮,陪着谨慎,蜜语甘言,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