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浔不动声色隧道:“哦?”
朱稚厚换了副笑模样,对夏浔道:“杨公子,这一次,我们兄弟是奉家父之命而来的。”
夏浔沉声道:“元烈,裹挟良家女子私奔,但是一桩罪恶呀,弄不好会削了你的功名。如果他不承诺,朱家蜜斯必须得送归去了。”
本来,当日夏浔背着小荻回家,刚一进门就瞥见朱稚厚、朱稚纯两兄弟带着一帮仆人打上门来,二人是得了小丫环报信,上门来捉mm朱善碧和勾引她逃家私奔的崔元烈的,因为肖管事率人禁止了一下,这些人便大打脱手,稀哩哗啦,打碎了很多东西。不过趁着这会儿工夫的担搁,肖管事叫人把崔元烈和朱善碧先领走了,没有被朱氏兄弟抓个正着。
朱稚刻薄:“沉住气,爹爹经验你的话都忘了?上一回要不是你过分打动,我们如何能叫姓杨的给坑了,闭上你的嘴,尽管跟去摸清小妹藏身地点,归去禀明爹爹,由爹爹作主。”
不想崔元烈这几天带着朱家蜜斯躲在杨家,连门也不敢出,崔老太爷正愁找不着本身的宝贝大孙子呢。只听朱大人说了几句,崔老太爷就跑回屋取出了他的龙头拐杖,吹胡子瞪眼地朝朱大人打去,只说是朱野生女不肖,勾搭了他的宝贝孙子离家出走,要朱家还他孙子,不然就要扯着他上金銮殿告御状去。
夏浔笑道:“常言道:宁毁十座庙,不拆一门亲。能成全贤弟的功德,也是一桩功德嘛,呵呵。我听他们口风,已经有所松动,说不定朱大人会转意转意,再说你崔家虽不比朱家,却也差得不远。你是身家明净的生员,前程不成限量。你的祖父又极受当今圣上宠幸,光说家世,也算班配,何况你与朱家蜜斯又是两情相悦呢。”
门外两人听了方才一喜,夏浔嘲笑一声又道:“本来将来要做一家人的,你该给他朱大人留个别面,但他若不承诺,我看你也不必求他了。归正朱女人已经成了你的人,生米煮成了熟饭,几番恩爱下来,说不定已经珠胎暗结。你干脆狠狠心把朱家蜜斯送归去,到时候看他是上赶着求你娶了他的女儿,还是你委勉强曲地上门求亲。”
房内,崔元烈和夏浔站在堂屋里说话,崔元烈道:“多谢文轩兄了,要不是文轩兄帮手,兄弟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满是古玩啊
朱稚厚一把拉住他,嘿嘿地笑了两声:“我明白了,杨公子的意义,想来就是崔元烈的意义了?”
夏浔沉吟了一声,说道:“也好,如许你的岳父大人才好有个台阶下。”
崔元烈听了长叹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椅上,夏浔则举起了一杯凉茶,彭梓祺噗哧一笑,媚丽的眼波向夏浔悄悄一荡,嗔道:“你呀,忒也缺德,竟使如许的法儿,朱老爷如果不被骗,你让朱家蜜斯可如何自处?”
不信没干系,这都是替齐王爷购买返来的古玩,还没来得及送去呢,你不信,不信去问齐王爷。
等朱稚厚兄弟一走,夏浔忙也分开了大厅,留下肖管事持续抵挡那些热忱弥漫的女人,他从杨府侧门儿溜了出去。暗处,朱稚厚兄弟偷偷地看着,一见夏浔鬼鬼祟祟地出了门,朱稚纯拳掌一碰,恨声道:“我就说,小妹和那姓崔的小子必然被他藏了起来,你看,他必定是给崔元烈报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