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大驴,驾。”
“老子――”
说着,谢放将那一张阿拾留下的手札双手呈上,一副认罚的模样。
“不关你们的事,此女狡猾。”
“这么冷的天,衣服湿了会冻着的,怎能不必呢。”小厮赔笑着,认当真真地拿起赵胤的袖子擦拭,然后又伸向他的胸腹,“这里也湿了呢。给爷擦擦。”
朱九又摇了点头:“入戏太深。如果她此生盘算主张非爷不嫁,那可就惨了?爷不成能娶她,摊上这事可怎生是好?要不,我英勇一点,为爷排忧解难,把阿拾娶了?”
眼看茶盏里的水干了,他头也没抬,喊了一声。
乌日苏低着头? 冥思苦想破局之策。
一听这话,朱九怔住了,“没有啊,她不是跟你们在一起?”
乌日苏皱了皱眉头。
“想死,你无妨尝尝。”
谢放闷声说完 ,打水来洗了把脸,扬长而去。
赵胤:……
因为朱九从没见过谁写信是用字配画的。
“说得是。现在的阿拾? 确切不简朴。”朱九也感觉邪门。
大好人又如何?
小厮打量高大的乌骓,“我上不去。”
赵胤澎湃的怒意从翻飞的大氅传来,紧贴在他后背的时雍,能发觉到他绷得紧紧的身子,心知他在活力,可他没有说话,时雍也只是当作不知。
赵胤一把捏住他的手腕,俄然看向乌日苏。
“阿拾古怪是古怪了一点,长得还是不错。如此一来,她有了依托,爷也去了心头大患。更何况,我娶了她后,她不得凡事听我的?为爷针灸,那里还敢推三阻四?”
说罢,他又转头看向白执,“爷临走前,不是交代你看住她?如何了?”
谢放心有迷惑,不敢细心查问,只道:
小厮手腕吃痛,“呀”一声,转头朝乌日苏一笑。
朱九哼声,笑着看白执:“收起你的眼神,我死不死你别操心,管好本身吧。爷让你看住阿拾,你让人跑了,你想好如何交代了吗?杨斐一走,爷已经好久没罚过人了,说不准你还能开开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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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茶盏里的水溢出来了,小厮也没有发觉。
赵胤甩了甩手札,待看清上面画的内容后,嘴角微微抽搐,面孔更冷了几分。
谢放一言不发。
多数督将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带走了?
马儿奔驰而去,追马出来的小卒看得瞪大了双眼,几近不敢置信。
完 美!
谢放和白执齐齐看他。
来的是个清癯的小厮,他把茶壶放在桌上,把灯芯挑亮了些,这才渐渐走近,将桌上的茶盖揭开,缓缓注水――
“是部属办事不力,爷要罚,就罚我一个吧。此事与白执和许煜没有干系。”
赵胤冷着脸把小厮拽出来,恰好碰到来驿馆负荆请罪的谢放和朱九,看到他满脸冰冷的肝火,谢放格登一声,心知这顿军棍能够免不了了。
马儿扯开蹄子跑得极快,赵胤看到乌骓马奔到面前,夸奖地摸了摸它的头,牵缰绳,翻身上马。
“哎唷!”那小厮失声惊叫,仿佛方才看到水溢出来了似的,赶紧告饶,“看二位爷下棋看得太出神,水溢出来了也没有重视。该死该死,小的这就给爷擦擦!”
赵胤冷冷昂首,剜畴昔,皱眉看他。
赵胤脸颊一抽,冷冷道:“随你。”
说着他大步拜别,又转头喝向那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