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宽衣解带,脱去外袍,只着中衣,肩膀上又特地披了件毛皮大氅,待腿部暴露面前时,时雍看着他变形的膝盖,不由震惊。
不看了?
清楚就是看破了她。可明知她认穴不准,却敢把腿交到她手上。该说这位爷“虎”,还是该怜悯他死马当作活马医?
“可有好些?”她心惊肉跳地问。
时雍冰冷的手触上那红肿变形的膝盖,按压一下,“那里最痛?”
时雍惊奇地扬眉,“大人都没有看过我写的甚么,就准了?”
“……”
“嗯?”时雍不解地昂首。
时雍激灵一下,硬着头皮取了针过来。
这是逼她呀。
“……”
肯定?
时雍听到他呼吸微紧,带了几分烦躁,但面上却不显,安静而冷酷的神采仿佛是要把她丢出去或者砍脑袋。
呼!时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