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胤冷目如冰,俄然厉了面庞,满脸肃杀。
既然白马扶舟是假的,那真正的白马扶舟又在那边?
时雍谨慎翼翼地摸索着她的身材。
“二皇子……并非陛下亲生……我……我对不起陛下……”
时雍尚不知赵胤已由密道入宫,更不晓得这个构造到底是如何回事,为甚么不像是普通开启的模样――他们是径直摔下来的。仿佛落入无间天国般,里头幽黑暗淡,甚么也看不见。
宫中大火未灭,天光已然收住。
“你伤到了那里?”
宫中大火,假督主救人质分开,真督主为何还不露面?
“如此奥妙大事,白马扶舟竟让一个小小侍卫来与本王筹议?难不成白马扶舟的事情,你一个小小侍卫做得了主?”
“对小人,不必君子。皇城宫闱,本王自小当家,何来是客?”
祁林看了看四周的禁军,悄悄一笑。
从赵胤的语气来看,仿佛并不晓得他要寻觅的王妃方才就在这内殿当中。
待祁林回身,赵胤便别开了头去。
白执点头:“我瞧着他本日模样,非常古怪,却又说不出花样来。”
“不必了!殿前设椅,请厂督前来便可。”
“既然锦城王有和督主商谈的志愿,我们天然也不肯结仇。来人,带锦城王找个能谈事的处所稍坐――”
“厂督大人到――”
而闲置的瑶华殿内,阮娇娇将血污的脸贴在窗边,捅开窗纸往外看了一眼,松口气刚想站起来,又在看到那一群黑压压的禁军时,冷静地蹲了下去,朝赵焕摆了摆头――
“本王怕是等不及当时了。”
一道白衣飞舞的苗条人影由远而近,渐渐走来,四周是簇拥的侍卫,他脸上带笑,眼底是阴凉而冰冷的寒光,尚未走到赵胤面前,已然收回凉凉一笑。
……
赵胤嗯一声,面不改色。
一口一句小小侍卫,他声若利刃,问得祁林一时无言,便连四周的那些禁军也都品出了事情的奇特。
杨氏衰弱隧道:“我来不及了……郡主……我不可了……有些话……我想奉告你……”
而空中摇摆时抱住千工床床柱的杨氏,同千工床一起坠下,被摔裂的床身砸了个正着,现在已是奄奄一息。
“我不可了。”
撤除祁林身侧那些个他的亲信侍卫,大多禁军重新到尾跟班的主子,都是白马扶舟。他们对祁林的畏敬也是因为他是白马扶舟信赖的人,也是因为白马扶舟多次在他们面前奉告大师,祁林是他信重的人。任何时候,都能够信赖祁林……
祁林顺着他的目光,觉得他是惊骇走水,勾了勾嘴角,“也可。厂督尚在救火,部属这便去请。”
辛二道:“阿谁祁林不是在诏狱咬舌后,便不能出声了吗?竟然是装的?哼!这小子装得这么久,到底所谓何故?”
“锦城王好大的胆量,竟然敢擅闯后宫,当真觉得我不敢将锦城王妃杀了祭天不成?”
“殿下,此事很有些蹊跷……”
“哦?”
杨氏发觉到她要起成分开,用尽尽力拽紧时雍的手。
……
赵胤安静地问:“厂督大人筹办如何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