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将来还是崔老太君的儿孙的,既然不肯意嫁给表哥安言,那将来出了门子,可就没她一席之地了。
锦心和安沅、安湘挤在一处,已是到了门跟前。
锦心坐在靠门边的位置,抬眼看去,就见一张花梨木大理石桌面的大圆桌围满了人。
今儿早晨,如何还会对她笑?
崔老太君自是要先顾着本身的儿孙的。
他殷勤地劝着吴蘅,还不忘朝锦心溜两眼。那带着些幸灾乐祸的神情,仿佛在说“看吧。肠子悔青了吧?”
可如果喝了这酒,锦心真感觉就跟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肠要吐!(未完待续。)
见别人都没动,她又感觉没劲,“都瞪着我这老婆子做甚么?大师该如何喝如何喝,该如何吃就如何吃!”
锦心倒是无所谓地低下了头。
她有甚么好悔怨的?
现在人家有了如花似玉、文静端庄的表姐了。她这个天煞孤星克父克母的孤女,可不就成了没人要的了?
重活一次,她早就学会了自我排解,她也没筹算和谁走得近一些。
今晚如果不喝这酒,怕又要获咎了卢姨太太一家,惹得卢氏公开里仇恨。
一大桌子大多都是女眷,只是崔老太君说了,一家子都是骨肉,也就不分甚么男女了。
看模样,崔老太君也非常对劲这桩婚事了。
锦心又瞧了眼身边的安沅和安湘,这两个已经连续干了三盅了,压根儿不睬会她。
再抬眸时,就见劈面安言隔着桌子盯着她看,俄然笑了,那眸中另有一丝对劲一闪而逝。
这坐次是卢氏安设的,崔老太君抬眸撩了一眼坐在末次的锦心,也没说甚么。
锦心也不甚在乎,别人不睬她,不代表她不敷好,而是因为她太好才会招的这些嫉恨的。
卢氏天然不肯抹了崔老太君的面子,忙对mm使了个眼色,端起面前的酒盅起家,笑道,“老太太,今儿喜上加喜,媳妇欢畅,敬老太太一杯!”
锦心有些不明白,这些日子,她决计遁藏着安言。而安言自从和她吵了两次。也不来找她了。
只是世人那里放得开?
崔老太君又是一仰脖子干了。
吃了两口菜,卢姨太太也端了酒站起来,“老太太,今儿我们远道而来,多有叨扰。这个酒,我敬您!”
“姐姐远道而来,身子定然疲惫,多吃点儿东西好补补。”
看着她有些发怔,安言仿佛更加对劲了。当着大师伙儿的面儿。就给身边的吴蘅夹了一只鸡腿放在她面前的小碗里。
安清和那两个庶妹都瞧不上罗锦心,天然不会跟她喝酒。
抿了抿唇。锦心垂下了头,端起那热气蒸腾的茶盏来抿了一小口。
可不是?
他倾慕的,是她那副清丽绝伦的容颜,而不是她这小我!
吴蘅这副娇媚鲜艳的面貌,跟锦心比拟,刚好一个“环肥”,一个“燕瘦”,不相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