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上杀气腾腾,一副不达目标不罢休的模样。
“女人,我们何必这么委曲?安国公府在京中也不是那等没头没脸的。”紫芝愤恚地喊着。
她内心有些了然,怪不得掌柜的那般孔殷想把她们的雅舍给让出去呢,想来就是给此人的主子的。
见了掌柜的带她们朝另一间雅舍走去。那人高抬着下巴、用一种颐指气使的神情问道,“她们承诺了?”
只是那声音非常刺耳,丝嘎沙哑,像是公鸭。
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她冷冰冰地把那人的话给打断,安静无波地看着他,冷声道,“天子脚下,总得有个理才是!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不能因为你身高位重,就要把我们从临窗的雅舍里赶出去?我想,这事儿如果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怕也不会饶了你家主子的吧?”
紫芝更是没有好气,明显是来赶她们走的。这会子却堵着门,到底甚么意义?
听此人的声音,明显不是甚么平常家世人家的家仆,此人仿佛是个寺人。
此人饶占了便宜还来讲风凉话,那就别怪她不想忍了。
紫芝咬着唇,点头,“是我们先来的,凭甚么赶我们走?”
明显,他也是有难处的。
“对不住了,女人,实在是……”他讷讷地赔笑,只是说了半截话就说不下去了。
只是拦定了她们,狠狠地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像是要把她们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你是甚么人不首要,我讲的是理!”
走道里,站着一个面庞清秀的男人,只是他面色阴柔。眉眼刁钻,看上去不是个善茬子。
只是让出临窗雅间是她不想多惹是非,并不是妄图那几两银子。
他还觉得这里头的女人如何着也得费几句口舌的,没想到人家倒是这么痛快地分开了,倒让他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惭愧。
“双喜,不得无礼,退下!”
那人眉眼熟出了一股戾气,神采气得发白,咬牙狰狞地笑着,“女人倒是好利口。今儿我就赶你出去又如何了?有本领你捅到皇上面前?”
“费事掌柜的让一让。”见这个胖胖的掌柜的始终跟门神普通堵住门,让她们想走都走不了,锦心不由蹙眉提示着此人。
他的声音固然不大,但并没有决计抬高,还仿佛用心带着对劲的笑。
毕竟,来者是客,人家是做买卖的,为了一些权贵,不得不低头。这不也没有把她们给赶出去不是?
掌柜的忙追上。领着她们到另一处雅舍。
“掌柜的不必客气,我们这就走。”锦心淡淡地说着,起家就朝外走去。
锦心把理儿讲清楚,也不想再多说。跟如许的人,也犯不着去费甚么口舌!
那人没有占到便宜,那里肯让开?
“开门吧。”锦心只淡淡瞥一眼那门,就叮咛紫芝。
“嗯,这世上哪有人不见钱眼开的?”那人冷哼一声,轻视地扫一眼穿戴非常素净的锦心,小声嘀咕着,“一看就是小门小户的,这点儿银子还是在乎的。”
掌柜的闻声锦心的话才反应过来。难堪地让开了身子,“对不住,女人。”
意义就是能够免费让她们在其他雅舍里喝茶吃点心了?
京中能使唤得起内侍的府邸,大多是王公贵族了。
想来紫芝早就闻声了。
面前的女子,戴着轻纱帷帽,虽看不见面容,但身量纤细。举止文雅。行走间更是如杨柳飘荡般韵致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