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东宫,就见着崔老太君已经在马车上等她了。
锦心一双明眸闪了闪,考虑着,字斟句酌,“实在,如许不也挺好?起码有人想着你念着你。就算她们都服服帖帖,规端方矩的,又有个甚么趣儿呢?”
莫非,他问的恰是顺天府尹的小舅子?
只是宿世求而不得,此生,格外珍惜!
想了想,她还是把银针收了归去,转头对萧裕道,“既然太子妃已经醒来,就不消针灸了。如果没有甚么非常,便是连药也不消吃了。”
说得沸沸扬扬的,都是这件事儿。
没头没尾地,锦心也听不懂。
“我……我这是如何了?”她装模作样地问萧裕,“如何轰动殿下过来了?”
带着一丝好闻的暗香钻入鼻端,林环内心翻滚蛋了,她不是早就让人打发安国公府阿谁崔老太太和她那狐媚子外孙女归去了吗?如何这会子还跟太子一起进了她的屋?
萧裕很快就走到了她的床前,林环明显闻声了动静,却还是闭着眼睛装睡。
“啊”地一声,林环“适时”地醒了。
提及来,她也是巴望热烈巴望暖和的。
越是不解,她越是难以淡定,眼皮仓猝地抖了抖,她还是不敢展开,恐怕被太子给戳穿了。
不由地,锦心也对太子妃生起了几分怜悯来。
她拈出一根极细的来,纤纤手指捏住了,就要往林环的人中上扎去。
自打重生后,还没有好好出来看看的锦心,就被这吵嚷的街道给吸引住了,不由挑了帘子一角偷偷地往外看。
锦心天然明白崔老太君那颗焦灼的心,唇角噙着一抹嘲笑,她的声音冷酷安静,“太子妃没甚么大碍,太子殿下有要事要措置,孙女儿人生地不熟的,留在那儿做甚么?”
固然此时已颠末端晌午,但街上仍然人来人往,甚是热烈。
就见前头一处酒楼前,聚了很多人,挤挤挨挨的也不晓得出了甚么事儿。
她猜疑地盯了锦心一眼,冷静地垂下了眸子。
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罢了,在萧裕眼里就非普通女子了?
茶社酒坊的旌旗在空中飘零着,茶香酒香充满着鼻端,让她实实在在的有种活着的感受。
贵为东宫太子妃又如何?
萧裕也觉难堪,当着锦心的面,也不能发作,只得草草地叮嘱了林环几句“好生静养”如许无关痛痒的话,起家走了出去。
锦心就见萧裕一下子变了脸,“……死了?如何死的?”
见了锦心出来,崔老太君好一顿抱怨,“你如何那么急着要走?太子妃的病好了吗?”
不还是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连这类轻贱的手腕都用上了,跟平常小户人家的女子也没甚么别离。
直到耳畔响起了一个仿若天籁般的声音“殿下,容小女给太子妃先评脉!”她才惊得身子颤了颤。